第17页(1 / 2)

那是一种不言而喻的哀伤。像是赶路人途经歌女的小楼,也会因那恓惶的歌声而变得怅惘。

    司朗多想把这男孩抱在怀里揉一揉,揉一揉那颗皱巴巴的心。

    “走吧,我们去医务室换药。”

    司朗抬手拿走柳曜手里的空罐子,丢进了垃圾桶里。二人并排朝着医务室走去。

    “脱了。”

    “把袖子挽上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脱衣服?”柳曜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司朗。柳曜就像是小孩子刚吃完棒棒糖,心满意足的放下了许多戒备。呆呆的。嗯,就是呆呆的。

    司朗看着这个吃完橘子罐头就变成小孩子的柳小呆:“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

    司朗把自己的双手洗干净又消了消毒。弯着腰小心翼翼的给窝在沙发里的柳小呆拆绷带。司朗麻利的拿着镊子夹着棉花球给缝线的刀口清洗消毒。

    “药。”

    “啊?”

    “药!”

    “我在呢?”

    “不是喊你,让你把那边的药递给我。”

    “………”

    柳曜白了司朗一眼:“下回把话说全了。”

    司朗拿着棉签,把药膏轻轻的敷在患处。偷偷瞄了瞄正噘嘴害臊的小呆呆,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拿着棉签的手。

    “我的手,好看么?”

    小呆呆把头抬起一个角度,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好看啊。柳曜心里说。

    那乳胶手套恰到好处的戴在那双手上,能看见精心修剪的指甲、修长的手指和手背上清晰养眼的手筋。就连拿着棉签轻轻擦拭的触感,都让人觉得好舒服。

    上完了药膏,司朗拿干净的绷带把伤口包扎好,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哪有这么系结的?”

    “怎么了?我觉得很好看啊?蝴蝶结跟你很配啊。”

    “………换一个。”

    “换什么?”

    “换个别的系法啦……不是还有水手结啊,双套结之类的么?随便换哪一个都行但不要这个。”

    “那你求求我。”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