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不言而喻的哀伤。像是赶路人途经歌女的小楼,也会因那恓惶的歌声而变得怅惘。
司朗多想把这男孩抱在怀里揉一揉,揉一揉那颗皱巴巴的心。
“走吧,我们去医务室换药。”
司朗抬手拿走柳曜手里的空罐子,丢进了垃圾桶里。二人并排朝着医务室走去。
“脱了。”
“把袖子挽上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脱衣服?”柳曜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司朗。柳曜就像是小孩子刚吃完棒棒糖,心满意足的放下了许多戒备。呆呆的。嗯,就是呆呆的。
司朗看着这个吃完橘子罐头就变成小孩子的柳小呆:“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
司朗把自己的双手洗干净又消了消毒。弯着腰小心翼翼的给窝在沙发里的柳小呆拆绷带。司朗麻利的拿着镊子夹着棉花球给缝线的刀口清洗消毒。
“药。”
“啊?”
“药!”
“我在呢?”
“不是喊你,让你把那边的药递给我。”
“………”
柳曜白了司朗一眼:“下回把话说全了。”
司朗拿着棉签,把药膏轻轻的敷在患处。偷偷瞄了瞄正噘嘴害臊的小呆呆,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拿着棉签的手。
“我的手,好看么?”
小呆呆把头抬起一个角度,冷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去了。
好看啊。柳曜心里说。
那乳胶手套恰到好处的戴在那双手上,能看见精心修剪的指甲、修长的手指和手背上清晰养眼的手筋。就连拿着棉签轻轻擦拭的触感,都让人觉得好舒服。
上完了药膏,司朗拿干净的绷带把伤口包扎好,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哪有这么系结的?”
“怎么了?我觉得很好看啊?蝴蝶结跟你很配啊。”
“………换一个。”
“换什么?”
“换个别的系法啦……不是还有水手结啊,双套结之类的么?随便换哪一个都行但不要这个。”
“那你求求我。”
“………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