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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孩子怎么不多吃点。”翻译小声的回答。

    “……赶紧把要紧的事跟他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柳曜没救了呢。”盛源白了那老头一眼。

    老头哭完之后也没有听翻译追着他屁股跟他说的话,直接去厨房做了一盘子子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菜。

    “咱这么多人,这老头就炒一盘菜。看来这村子不是一般的穷。”盛源撇了撇嘴。

    热腾腾的菜上了桌,也不说招待大家上坐,就拉着柳曜上桌吃饭,这老头也不吃,比比划划的给柳曜往碗里夹菜。

    此时的盛源和翻译已经傻在一边了。

    给他们开门的那个皱皱巴巴坐在旁边的木桩子上洗草药,那翻译上前去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就跟皱皱巴巴聊上了。

    原来当时这个村子犯了鼠疫,结果全村都被感染,没有医生大夫过来治病,大家都等着死亡的降临。柳政泽带着医疗物资赶派过来的时候,全村只剩下村长和他的妻子还活着。他们救了这两个人,就赶去别的地方接着救人了。

    这个村长和他的妻子在这里继续生活,以卖草药为生,为了表示对恩人的感谢,从此这个村子里出生的孩子都姓柳。

    “那村长的妻子现在在哪里啊?”翻译问道。

    那皱巴巴白了翻译一眼,操着一口浓重的口音跟翻译秃噜了好半天。

    哦,皱皱巴巴就是村长的妻子啊。

    皱巴巴脾气还挺好,秃噜完了接着跟翻译唠嗑,翻译把这些话一五一十的转述给盛源。

    皱皱巴巴正在洗的草药是准备给柳曜带回国补身体的。

    至于解毒的药,柳曜正吃着呢。

    桌上那一盘子看不出是什么玩意的就是解毒的。

    盛源心想这老头还挺会卖关子。不过还是得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盛源准备等事情过去再来一次,帮这些老头老太太走上致富的道路。

    柳曜脸上没什么表情,安静地在那里一口一口吃着菜,时不时地咳嗽一声。

    晚上他们就在挤在村长的房间里睡土炕。这一晚上,柳曜终于睡了一个没有梦境的长觉。

    漫漫长夜里,药效经过肠胃的吸收快速的把毒素吸收瓦解了,记忆的碎片正一片一片拼成原来的画面。

    像是终于把表面的泥土刮净的白色瓷器,第二天柳曜醒来已经变成了一个崭新的人。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苏小青,包括黑屋,包括海城,还包括心里隐晦难以说明的那个司朗。

    蒙在眼前的那片毛玻璃不见了,所有前因后果起承转合都一并涌现在柳曜的脑海里。

    盛源看到柳曜的眼睛又像以前那么明亮的时候简直泪如雨下,他攥着村长枯柴一般的手连连鞠躬。

    村长不屑的白了盛源一眼,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话。

    “这老头说什么了?”盛源问翻译。

    “他说你这个胖子为什么把自己喂得跟猪一样,把柳曜养的那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