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睡床你睡沙发。”
“我那是双人床。”
“我不想跟你抢被。”
“我当你的被。”
“……”
“一开始见面的时候还真没觉得你还能这么骚气。”
“怎么?开眼界了?我还能更得寸进尺呢。”
没等柳曜接话,司朗就地兑现了他刚才在饭桌上说的话。
二月最后的一个夜晚,一盏昏黄的路灯,深邃的天空中有明星千万颗,远方的大海在安静的吐露着深沉的静谧。
在这样温柔的夜晚,让我为你献上一生一次的初吻。
路灯温柔的洒下昏黄的光,拉长那靠近的,湿热的,喘息的,带着羞涩和一些莽撞的合二为一的影子。
“你还好么?”司朗撩拨着柳曜的头发,有些潮湿的眸子泛着水汽,嘴唇有些红,还带着微微的喘息。
“你……讨厌。”
“以后不敢了。”
“别……”
等柳曜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的时候司朗已经笑得站不直腰了。
柳曜踹了一脚司朗匆匆逃跑,司朗在后面哈哈大笑追了上去。
相爱就是这样,没什么了不起,但就是让人不正常。
再一次进到司朗的家,发现那些过生日的拉花还没有撤掉,仍倔强的在墙上支楞八翘着。
“这几天,过得很辛苦吧。”柳曜看见了垃圾袋里装着的酒瓶子,有些心疼的问柳曜。
五个月不见了,司朗瘦了好多。司朗的脚步顿了一顿,肩膀在有些肥大的上衣里发抖,背对着柳曜没有出声。
好长时间了,没有人问过他累不累,难不难过。
一双手轻轻从腰侧穿过从后背抱住了司朗,柳曜的呼吸轻拂在司朗的耳鬓。这五个月他能想象到司朗过的是什么日子,就像一开始跟苏小青来到了海城一样,从云端摔入泥潭,那种无助孤独害怕和没有重心不堪回首的生活。
司朗从无声的流泪变成啜泣,又从啜泣变成嚎啕大哭。
心疼。如果真的有悲喜相通,柳曜把司朗疼在了心里。
司朗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躺在床上睡着的,但那一晚上他睡得很香,就像是重新找回了依靠。
就算是外面的世界还是很糟糕,外界给我们太多的压力和不应该有的磨难。但今夜你大可以暂时忘记一切,你只需要躺在我怀里安安稳稳的休息一整晚。明天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多了一分面对这个世界的勇气。
次日,三月初。
阳光依旧是温暖,懒洋洋的窥探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少年。
窗外有几声鸟叫,柳曜的眼皮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