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尘连自嘲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睁着凄凉的眼,好像在说:看吧,我烂掉了,我就应该烂掉。 崩溃到极致,是麻木。
许倾尘放下酒杯,眼神像坠入十八层地狱一般绝望,她接下贺母手中的房卡,主动挽上贺舟的胳膊,“走吧。”
贺舟:“嗯?”
许倾尘:“我困了,去睡觉吧。”
两人往外走,在等电梯时,贺舟说:“以前是我的不对,以后我会好好弥补你。我知道你是为了应付他们,我在房间稍微待一会儿,等他们走了我就走。”
大堂的风吹过来,吹走些许酒劲,许倾尘的坏情绪也吹走大半,她疲惫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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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母挑选的房间果然不差。如果是情侣来到这里,一定会很开心,可是当许倾尘和贺舟坐在这里,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两个人。
一人坐在沙发一边。
贺舟点根烟,然后将烟和打火机递给许倾尘,许倾尘接了,她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喝酒的原因,她的眼神有几分迷离,几乎是半眯眼,她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久久才吐出。
灯光忽明忽暗,房间热。
许倾尘单穿吊带红裙,紧致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香烟夹在中指和食指之间,她的脸廓氤氲在升腾的烟雾中,性感水润的红唇欲张不张,轻而易举刺激每一个男人的神经。
下颌微抬,她又吸口烟。
贺舟紧盯她的唇,不自觉地吞咽口水,有种难以自持的心情涌上心头。他的心,在疯狂跳动。
许倾尘抽完半支烟,在弹烟灰之际,她说:“说说你的事吧。”
贺舟:“什么事?”
许倾尘懒散地往沙发上靠,微阂眼,“说说你为什么结婚,或者说说你和你男朋友。”
贺舟吐出一口烟,将烟在烟灰缸摁灭,嗓音沙哑道:“我和他谈了很久,有六七年了吧,但我无法把他介绍给我的家人,也不能和他结婚。后来家里人催得紧,我压力很大,实在没办法,才骗了你,对不起。”
许倾尘面不改色:“嗯。”
贺舟继续说:“但是现在,我已经和他彻底断干净了。”
许倾尘:“为什么要断?”
贺舟认真道:“我是忽然有一天才意识到,我做的事有多混蛋,我既然选择和你结婚,就不应该和他纠缠不清,对不起,我知道说对不起没用…”
许倾尘按揉额头,酒劲又上来了。
贺舟知道许倾尘没在听他讲话,就不讲了。他看着许倾尘,一直看她。然后,他就陷在许倾尘的万种风情里了。鬼使神差地,他走到许倾尘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