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倾尘脸色煞白,扯出一个脆弱的笑,“能重新来一遍吗,你能再送我一张船票吗?”
苏音轻轻摇头,释怀地笑,“不了,老师,最后一张船票送给虞枝姐了。”
苏音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许倾尘惨然一笑,她不要再追了,她捡起她的矜贵和骄傲,挺直背脊,迈开优雅的步,朝反方向走了。
女人的尊严无价。
酒彻底醒了。
许倾尘的长发被风吹起,在背脊上飘舞,皓月照耀着她,朦胧月光下她的背影忽明忽暗,她是这条街上最高傲的女人。
明明半分钟前,她还是这条街上最可怜的女人。
苏音看了许倾尘两眼,然后疑惑地对虞枝说:“姐,她到底怎么了?”
虞枝:“我也想知道。”
虞枝快步上前,把许倾尘拉回来,快走到苏音面前时,她说:“倾尘,晚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苏音跟上去,“你不带我进去了啊?”
虞枝:“你啊你。”
“明天我再带你来,今晚先送倾尘回家,不然她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苏音点头。
这时,许倾尘开口说:“我没事,你们别白来一趟,我们进去喝点吧。”
虞枝:“行吗?”
许倾尘:“行。”
然后,虞枝也没问苏音意见,一边搂一个人的胳膊,三人一起进酒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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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二楼是露天的,比楼下安静许多,消费达到标准即可上来,虞枝喊酒保要了几瓶酒,又要了两瓶白水,带着她俩上楼了。
虞枝太精明了。
就一眼,她便看出许倾尘的变化,也看出苏音的变化。
她们表现出的和谐都是假象。 太嘈杂喧哗的环境容易让人心烦,一旦再有酒精加持,人会容易冲动。
虞枝怕她俩打起来。
因为虞枝太了解她们了。一个犟,一个拧巴,一言不合准得打起来。
一个是喜欢的人,一个是像亲人一样的朋友。
帮谁?
无论谁伤害另一个人,虞枝都会舍不得,她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所以找了处安静地方,但她没想到,想掐架随时都会掐,根本躲不掉。
…
虞枝不让许倾尘喝酒,给她白水喝。而她要开车,她也喝白水。
只有苏音一个人喝酒。
她们围着一张方桌子,虞枝坐北边,苏音和许倾尘一人坐东边,一人坐西边,苏音坐得偏南,许倾尘坐得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