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珹顺着他的姿势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朝他们俩跑来,还没喘匀气就对他说:“季时珹,闫老师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正值上课期间,办公室里大部分老师都去上课了。
闫丽将写好的教案搁在一旁,微微仰起脖子示意跟前站着的三个学生,“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钟子宁看了一眼站在最边边的季时珹,率先开口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刚刚体育课自由活动,我看见季时珹回来课室拿手机。”
学生带手机来学校不是什么稀奇事儿,看就看在是什么老师管了,很不巧,闫丽就是管得最严的那一批,体育课私自回课室在她这里也许不是什么大事儿,但是带手机进课室就严重了,她抬起头,目光犀利地看着季时珹,问道:
“季时珹,钟子宁说的是不是真的?”
季时珹眉目懒散地站着,一双幽深漆黑的眼眸没有太多的情绪,被点了名也只是眼皮抬了抬,神情和语气都淡淡的,“没有。”
闻言,闫丽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钟子宁。
“闫老师,他撒谎,”钟子宁显然没有想到有人可以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指着季时珹的口袋,说道:“我刚刚明明看见了他从抽屉里拿出手机塞进口袋里。”
季时珹将校服口袋翻了出来,空空如也的四个口袋狠狠地打脸了钟子宁,他急切辩解道:“我没有撒谎,一定是他将手机藏起来了。”
闫丽的目光在钟子宁和季时珹之间来回移动了一下,在她的心里,像钟子宁这样品学兼优的学生是不可能平白无事杜撰事情来诬赖人,但是反观目前所有证据都显示清清白白的季时珹,一副桀骜不驯比坏学生还要坏学生的样子,很难让人不起疑心,加上钟子宁又是钟主任的儿子,更加不可能撒这种不入流的谎了,所以一番权衡之下,闫丽还是偏向了前者,
“季时珹,你到底把手机藏哪里去了?”
这样偏袒意味十足的问话,让夏嵩月觉得很不舒服,不等季时珹说什么,他便抢先开口了,“闫老师,刚刚解散之后我一直跟季时珹在一起,我没有看见他拿了什么手机,”声音微微一顿,他扫了一眼隔壁站着的钟子宁,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也没有看见季时珹回课室。”
如果说刚才钟子宁和季时珹都是各执一词,但是夏嵩月的话很显然推翻了钟子宁说的一切事情,跟季时珹一副坏学生的样子不一样,夏嵩月长得漂亮又无害,是那种一看就是守规矩的乖乖好学生样,加上中考的成绩确实很优异,也是博雅上级领导指明要重点培养的学生之一,在这样的情况下,闫丽也觉得为难,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她道:“看来应该是一场误会,同学之间要相亲相爱,这件事情就先这样吧,以后不要再提了,你们回去吧。”
钟子宁虽然不服气,但是也很清楚闫丽这是给足了台阶让他下,所以他只能暂时吃下这个哑巴亏,低低地点了下头,“知道了,闫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