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珹没有动作,看着被他虚抱在怀里触手可及的夏嵩月,他微微低下头,薄唇顺着他的脸颊软软的皮肤一路蹭到了他的肩窝,然后不重不轻地在他衣襟敞开露出来的肩头上咬了一下,夏嵩月被他弄得微微一颤,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他轻轻的声音,“夏嵩月,别喜欢其他任何人了,好不好?”
只喜欢他一个,只对着他一个人笑,只能让他亲吻和拥抱,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有时候甚至想,如果夏嵩月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该多好,只能看见他和感受他,全身心地依赖他一个人,这样近乎于病态的独占念头快要将他折磨疯了,他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以后不能和夏嵩月在一起的情景,光是假设他都觉得很难受。
如果换做是先前,夏嵩月可能还会笑着说他怎么又多想了,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心头堵得厉害,那些在张斐然面前被强压回去的眼泪,好像在这一刻突然就涌了上来,将他眼眶冲得发红,鼻尖发酸,他深吸一口气,头一次主动地双手环住了季时珹的脖子拉着他往下,然后仰起头亲上了他的嘴巴。
略显生涩的吻技让他的亲吻看起来有些急躁,与其说是接吻,倒不如说是唇齿相蹭,季时珹被他吻着吻着就笑了,一只手轻轻托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他颈侧细嫩白皙的皮肤,仔仔细细地描绘着他好看的唇形轮廓,轻轻撬开了他的牙关,然后反客为主地勾起了他软软的舌头,给他展示了一记缠绵又火热的深吻。
夏嵩月鸦羽一般浓密的睫毛有些潮湿,映衬得一双浅色的猫儿眼格外水润和漂亮,被亲得发红的嘴巴微微张着,隐约可见那一点软软殷红的舌尖,似乎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愣愣呆呆地看着季时珹,无害又茫然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很想再狠狠欺负一把,季时珹用薄唇蹭了蹭他的脸颊,然后忍不住轻轻咬了一口,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压抑的情动,“夏嵩月,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吧。”
夏嵩月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季时珹说的是什么,他撇了撇嘴,不满地道:“什么呀,好像被占便宜的是我吧。”
他白皙软软的脸颊上还有个牙齿印,刚才一番动作下来头发也乱了,衣襟滑落在一侧露出半个瘦削的肩头,那肩膀到锁骨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痕迹,肩头也有个牙齿印,看上去确实是被欺负惨了,季时珹抱着他就跟抱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恨不得再也不撒手,躺在他身旁贴着他的耳廓说道,“你怎么跟个傻子一样,那么乖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占了便宜还骂人,夏嵩月从来就没见过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你才傻子呢。”他气鼓鼓地一把推开季时珹转过身,拿冰冷的后脑勺对着他,并且暗自决定早心里决定今晚要是再和他多说一句话他就是小狗,简直是太气人了。
季时珹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很少耍赖皮,但是这个原则到了夏嵩月这里就荡然无存了,他凑过去用手臂勾住他雪白纤细的脖子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但夏嵩月犟着脖子一动不动,最后他掰不动了就干脆趴在他身上,抱着他全然不顾自己高冷的形象没皮没脸地道:“我是傻子行了吧,我最傻。”
如果承认自己是智障就能换来一个漂亮又喜欢的夏嵩月,他把智障俩字刻脑门上一辈子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