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冰凉的长指灵活地解开夏嵩月的衬衫扣子,他贴着他白皙细嫩的肌肤一路吻到了他瘦削凸起的锁骨,轻轻啃咬那片细嫩的肌肤,在他的脖颈和肩窝都留下了细细密密的吻痕之后,就又勾着他的舌头纠缠了一番,长指一路下滑,夏嵩月被他亲得腿软,撑着他的臂弯软软地喊了一声,“.....到床上去。”
.......
一夜疯狂。
季时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如果不是被窝里还残存着一丝温度,他都信了昨晚只是一场自己酒后臆想的梦境。
他走出卧室沿着二楼找了一圈,就在那间他们曾经一起看过跨年烟花的客房里看到了夏嵩月的身影,他正赤脚踩在地毯上打着电话,折起的裤脚露出了一截清瘦漂亮的脚踝,身上套着一件不大合身的衬衫,显得他身形有些单薄,但是脊背线条很漂亮,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勾勒出了他清隽挺拔的身形,季时珹走近的时候,只听见他最后说的几句话,“嗯,不回去了”、“到时候再说”、“你帮我安慰一下”“是,谢谢你”。
夏嵩月挂掉电话的时候,季时珹的气息就笼罩了下来,亲了一下他的额角之后,季时珹就把下颚抵在他的肩窝上,然后用薄唇蹭了蹭他的脸颊,说道:“怪不得我的衣服不见了,原来是被你穿了。”
夏嵩月拿着手机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冷漠地道:“那你倒是别把我衣服扯坏啊。”
“不要,”季时珹顺着他白皙漂亮的脖颈轻轻咬了一下,然后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带着几分抱怨的情绪说道:“衣服一穿你又跑了。”
夏嵩月的脖颈和身上被他咬出了青青紫紫的一片,现在他压下来还微微有些疼,便抬手推了推他的脑袋,说道:“离我远一点。”
季时珹听了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又跑了一样,夏嵩月微微挣扎了一会儿无果,便随他去了。
沉默着抱了好一会儿之后,季时珹贴着他的嘴巴问他,“刚刚跟谁打电话?不回去哪里?安慰谁?”
三连问的气势逐渐增强,像是一个疑神疑鬼的妻子质问丈夫的行踪,又像小孩子追问着大人到底背着他出门去了哪里玩,语气幽怨又幼稚。
夏嵩月被他堵着嘴巴没法好好说话,便微微往后仰了仰脑袋,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顺着他的问题一个一个回答,没有一点儿不耐烦,“莫拓科,英国,迪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