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夸奖刘文君,与你何干?你自己凑上来干啥?
解缙脸色阴沉,却憋着没有发作。
可到了这个份上,刘文君却不得不站出来了:“安南侯似乎对臣有成见?”
“当然有成见。”张安世理直气壮地道:“我对所谓的君子都有成见。”
刘文君急了,便朝朱棣拜下,叩首道:“陛下……臣……臣……受此侮辱……张安世大庭广众之下,侮辱大臣……有失臣仪,臣恳请陛下……”
“你想恳请朕治张安世的罪,是吗?”朱棣直直地看着他,却是淡淡地道。
刘文君还未开口。
朱棣道:“好啊……那就治罪吧。”
他话音落下。 突然之间……
殿外竟传出了嘈杂的声音。
百官面面相觑。
此时,有人大呼:“饶命,饶命啊……”
朱棣高高坐在殿上,不为所动。
就在百官惊疑之间。
却见一人当殿押了进来。
此人一身布衣,头戴纶巾,看着像个读书人。
百官们更是惊疑不定。
却在这时,刘文君突然大呼:“儿……儿啊……”
来人……竟是刘文君的长子刘亨。
刘亨挣扎着,发出哀嚎:“爹……爹……有人围了咱们家……围了咱们家……爹……救我……救我啊……”
到了这个时候,渐渐开始有人知道怎么回事了。
当下,便有人道:“陛下……这是何故?”
朱棣对此,充耳不闻,只眼角的余光扫了那刘亨一眼,吐出了一个字:“杀!”
此言一出,押解刘亨刘亨的大汉将军当即拔刀。
铿锵一声。
这人双手举刀,直接狠狠地朝这刘亨的脑袋上斩了下去。
噗……
刀刃入肉,却似乎又卡住了刘亨的颈骨。
刘亨惨叫一声,后颈涌出血来。
人倒在血泊之中,那刀还卡在后颈,大汉将军有些急了,一脚揣着他的脑袋,双手拔了刀柄,方才将这刀拔出。
只霎时间,鲜血就弥漫在整个殿中。
朱棣面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他只冷笑地看着这一切。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何况只是区区一人而已。
大臣们有人直接吓瘫了。
即便是太祖高皇帝,也没有当殿杀过人啊。
有人身如筛糠,有人惊叫着后退。 稍有胆气的,也只觉得两腿有些发软。
那刘文君见状,立即发出悲鸣:“儿,我的儿啊……”
他痛哭流涕,一下子要扑上去,却一下子被几个大汉将军死死地制住。
“陛下,这是何故?”
胡广拜下,激动地朝朱棣道:“陛下岂可如此……”
胡广下意识地想要回头去看解缙,想让解缙和杨荣一道劝阻。
可惜,这时的解缙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胡广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道:“陛下,不教而诛,是为虐啊。”
朱棣却理也不理,取了御案的象牙龙纹镇纸,狠狠地敲击了一下御案上的靑铜镏金荷叶笔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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