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章看着手中的匕首,好看的唇形微微轻抿,瞳眸深处的狠戾逐渐显现。
“困死了,睡觉。”
谢章褪去衣裳靴子,翻身上榻,背对着谢勋。 这一个月谢勋已经习惯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也未计较他的无礼,高兴的转身继续抱着匕首就寝。
夜愈发的静了,房中也响起了谢勋均匀的呼吸声。
谢章睁开眼睛,眸底一片清明,竟是一点朦胧睡意也没有。
他偏头看向暗蒙蒙的窗棂格,眉心逐渐拧起。
这一个月安然无恙,吃喝不愁的日子让他总觉得这一切好似一场梦。
梦醒了,一切又回到了现实。
这一场雪下的很大,下了足足四天才停。
太师府的人于两日后才醒,陆太师得知此事闹到皇上面前,当时皇上就放了沈默,并未为难他。
陆太师心里便门清了,皇上已经知晓了他暗中对沈默使手段,结果遭了沈默的暗算,到头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马车上,孙缈气的胸腔颤动,恨不得将沈默绑到跟前来,捅上几刀子出口恶气。
大过年的,他们陆国公府的人都拜沈默所赐,在屋里睡了两天两夜,成了全京都城的笑柄!
陆鸢气的拿眼斜睨着陆国公,脸色难看的紧,“沈默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父亲还要忍气吞声,他为何不去宫里找圣上告那沈默一状?”
陆国公的鬓边已染了几缕白斌,他靠在车壁上,长叹了一声,“太师府丢了这么大的脸,你真以为圣上不知道此事吗?怕就是这件事的起初是因父亲而起,圣上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所以才没处置沈默。”
孙缈憋了一口恶气吐不出来,险些气晕过去,“那你可知父亲与沈默之间发生了什么?”
陆国公双目轻阖,眉头紧锁着,有气无力道:“不知。”
可,又算是知晓的吧。
父亲自醒来后便一直待在书房,不让任何人打扰,他知道父亲这次丢了这么大的脸,一大把年纪了,见了小辈们,脸上有些挂不住。
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这件事的起因应该是由蟾香引起的。
孙缈气的连叹了好几次,摸了好几次陆戟的脑袋,看着小儿乖巧俊朗的模样才算消了点气。
她看向坐在对面的陆鸢,“鸢儿,再有一个月你就要与太子殿下成婚了,这段时间你尽量待在府中,免得那沈默再出什么幺蛾子,给我们陆家再惹来麻烦。”
陆鸢紧抿着红唇,双手置在腿上紧紧的绞着手指,远山黛眉紧蹙,轻垂着的长睫颤抖的闪动着,似是在极力遮掩着眸底的滚烫。
见她不说话,孙缈皱了下眉,“鸢儿,娘说得你听到没?”
“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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