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鸢泪眼婆娑的看向走进来的酆笠梌,哭得不能自已,“殿下,果儿死了。”
酆笠梌走到陆鸢身边,扶起她将她交给一旁的宫女,“先扶太子妃进去休息。”
晋拓洵跟在酆笠梌身后,看到沈默时,脸色微变,沈默没有看他,对着酆笠梌行了一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酆笠梌冷冷的看向沈默,浑身都倾散着一股怒气,他猛地挥袖负手而立,“沈默,你带兵闯入东宫,打死东宫的奴才,又冲撞太子妃,你是想造反吗?!”
晋拓洵眉宇紧拧,“殿下,此事——” “这件事与晋大公子无关,你还是闭嘴的为好!”
沈默打断晋拓洵的话,冷冷的看了眼他,这个时候他不说话才是最好的,以免又将他牵扯进来,今日她就是故意将此事闹大的。
晋拓洵绯色浅薄的唇紧抿着,看向沈默的眼神里藏着无法言表的担忧。
沈默看向太子,丝毫不惧,如实道来,“太子妃诬陷臣的义子,又将其打得半死,臣不过是为义子讨个公道,罚了动手的奴才罢了,太子又何必动怒?”
谢章担忧的看着沈默的背影,大氅下的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都是因为他,害的大人身陷囹圄。
酆笠梌看了眼被闻终抱在怀里的谢章,眉头厌恶皱起,眼里尽是杀意,“一个来历不明的狗奴才而已,就算死在东宫那也是他的福分!”
沈默冷冷一笑,“太子说的是,这些狗奴才能死在东宫是他们的福分。”
“放肆!”酆笠梌瞪着沈默,脸色沉沉,怒气昭然。
“太子殿下,沈将军,陛下让你们速去金殿!”
庞公公小跑着进了东宫,焦急的嗓音打破了没有硝烟的战争,他看了眼死了一片的侍卫和立在两侧的沈家军的军队,心中大骇。
沈将军可不像是这么冲动的人,他今日带兵大闹东宫,莫不是被人踩了逆鳞?
沈默吩咐闻终:“带着谢章与军队先回去,我去金殿面见陛下。”
“慢着!”
太子看着沈默,抬手指向谢章,“这个孩子留在东宫,这些人都是因他而死,本宫绝不会饶了他!”
闻终抱紧了谢章,担忧的看向沈默。
沈默迎视着太子充满怒意的瞳眸,话却是对闻终说的,“闻终,按我说的办,带谢章走,谁若敢拦,军法处置!”
“是!”
闻终抱着谢章带着两支军队快速离开东宫。
庞公公看着这一幕,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往日里沈将军与太子只是内地里不和,今日却是摆在了明面上,今日之事,沈将军怕是不好了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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