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怎地有时间来本宫这边?”
“明妃娘娘住在本王府邸,身子有恙,本王自是要上心些。”
他走到身后的圆桌前,白皙如玉的手端起青瓷水壶,另一只手拿起一圆盏,端起茶壶倒了一杯热水,热水在盏中轻晃着,袅袅热气徐徐而生。
褚桓端起茶盏,绕过山水墨画的屏风走进里侧,他今日寅时上朝时穿着玄紫色的朝服,腰间的束带用金线绣着云纹,紫色镶黑的头冠束发,乌黑的墨发垂在身后,与玄紫色的朝服相织辉映。 身段欣长挺拔,宽肩窄腰,俊眉朗目,深邃的眼眸里笼罩着一层看不透的云雾。
他就站在床榻边,背靠着雕花窗,阴暗的光线映在他身后,逆着光,愈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明妃既然醒了,就先喝些水吧。”
他端着茶盏的手朝沈默伸过去,通体白玉的茶盏在他手中如一件甚为好看的物件。
沈默没料到他会进来,乍一看到榻边立着一位身形高大挺拔的身影,心下莫名一颤。
曾几何时,当年八岁的孩子已长成了眼前面若冠玉的俊朗男人。
褚桓一直保持着朝她递水的姿势,他长眉舒展冷淡,漆黑的眸被光线所隐匿。
沈默看着他那一双俊朗的眉眼,视线逐渐下移,落在了他的薄唇上,梦里那种唇舌交织,舌尖勾勒的感陡然间席卷脑海,一时间,唇畔竟是微微泛着灼烫之意。
该死!
她竟然会做这种梦,还且是与谢章!
且不说他是她养了三年的孩子,即便是他长大了,在她眼里,谢章与谢勋仍如八岁那年,在她眼里就是个孩子。
俗话说的好,老牛不吃嫩草,兔子不吃窝边草,她的这一场梦,竟是把两样都占了。
见她久久未动,褚桓敛去眸底担忧关心的神色,身躯前倾,竟是将白玉茶盏递在她的唇边,“明妃娘娘不动,莫不是想让本王喂你喝?”
轰——的一下。
沈默的脸色腾起了一抹羞愧的绯红,她偏开头,快速接过褚桓手中的白玉茶盏,两人的手指触碰在一起的同时,又迅速分开。
他的指尖带着外面的凉意,她的指尖绞着滚烫的温度。
沈默端起茶盏一饮而尽,指尖尴尬的摩挲着茶盏的边沿,她低着头,未去看立于前方的褚桓,只冷下了声音,“茶水已喝,本宫也已无事,淮王请回吧。”
褚桓看她微低着头,乌发自然的散披在单薄的肩上,衣襟上露出一截白嫩细腻的脖颈,莹白如玉的指尖毫无章法的沿着茶盏的边沿摩挲着,从他的视线看去,便见那一双如扇的长睫,轻闪浮动着。
他几时见过大人这副女儿家娇憨的模样。
褚桓敛了唇边的笑意,朝她再度伸出手,他的五指修长干净的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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