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奉仙居回来的路上,她因昏迷,对所有的事一无所知。
梦里缠绵悱恻的吻,舌尖的酥麻交织,如梦如幻,似真似假,扪心自问,她沈默从未做过这等老牛吃嫩草的绮梦。
还有方才,谢章为他端茶倒水,若换作以往,怕是看一眼她,眸底的狠戾都要藏不住。
难道说,这小孩已经试探出她的真实身份了?
若真如此,那梦里似真似假的吻……
沈默心中猛地一震,忽然间想到今早时,幼容的种种反常,她说,有人潜伏在东篱阁外,要刺杀于她。
可东篱阁在淮王府内,且周围布满了淮王府的侍卫,谅那人长了翅膀也飞不进来,她当时头昏沉沉的,竟是被这小妮子给糊弄过去了。
“公主,您在想什么?”
幼容不解的看着她。
沈默敛去了心中的复杂念头,掀了眼帘看着她,唇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幼容,昨夜可是淮王抱本宫回来的?”
幼容神色几不可微的一变。
沈默左手按压着右手的骨节,发出轻微的骨骼错响的声音,笑眯眯的看着幼容,淡然的语气确如索命的无常,“本宫好久都没活动过身子了。”
幼容当即跪在地上,俯首撑地,仍旧碍于杭奕的威胁,死咬着嘴道:“公主,奴婢说的句句属实,的确是都卫军抱您进来的,公主若是不信,大可叫外面的都卫军问上一问,看奴婢说的可属实?!”
“真的?”
沈默微倾了下身子,伸手扶住幼容的手臂,让她直起身子,“当真没骗本宫?”
幼容看着她,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奴婢绝无虚言!”
“起来吧。”
见她如此,沈默也未再纠缠,拿起点心吃着。
点心甜而不腻,入口醇香,淡淡的梅花清香划过喉间,唇齿留香。
她有意无意的扫了眼独自忙活的幼容,一时间竟有些摸不透这小妮子话里的真假。
吃饱喝足后,她让幼容打了一桶水,想要好好沐浴一番。
外面天寒地冻,屋内却是暖和极了,穿着椅上,热的鼻尖竟冒着一些薄汗。
沈默沐浴了一番,披着白色的寝衣,被幼容搀着走出浴桶,换上了一件淡水色的衣裙,外罩着粉灰色的轻纱外衣。
幼容为她披上狐裘,看着她因沐浴而染了绯红的脸颊,疑惑询问,“公主,外面天儿冷的紧,您出去做什么?”
“出去转转。”
沈默打开房门走出,外面依旧刮着风,风里面似是带着刀子,刮的人脸颊有些疼意。
刚沐浴完,头发还是湿的,幼容赶紧为她带上了兜帽,暖和的兜帽隔绝了寒风的侵袭,这才让沈默暖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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