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就是堂而皇之的走进宫里,让暗处的人都看到她这副模样,为的就是膈应到老皇帝。
身为九五之尊,自己的妃子差点被人玷污,传出去,老皇帝日后哪里还会拉得下面子宠幸她?
褚萧撩袍跪在地上,“事出突然,还未来得及禀报父皇,望父皇恕罪。”
廖德连忙点头,“陛下,奴才也才得知此事。”
皇帝看了眼沈默狼狈的模样,搭在龙头扶手上的手掌忍不住蜷起,“明妃,告诉朕,发生了何事?”
沈默微低着头,双手在身前紧张的交握着,声音里带了丝哽咽,“臣妾实在说不出口,陛下还是问一问韩大将军与景王吧。”
褚萧额角突突直跳,朝皇帝恭声道:“父皇,此事是儿臣失职,让韩斐钻了空子,劫走明妃娘娘,儿臣甘愿受罚。”
皇帝眉峰猛然紧皱,目光冷锐的看向打进来就跪在地上的韩常林,沉声喝道:“韩常林,又是你那小儿?!”
韩常林的额头出了一层薄汗,“陛下,是臣教子无方,才使得他闯下大祸,臣已将他逐出韩氏族谱,废去姓氏,他的生死,任由陛下处置。”
沈默心里冷笑。
这个老狐狸,这么着急撇清自己。
皇帝冷锐的目光看向景王,“老三,你说!”
褚萧眉头微皱,此事牵扯到戴芥姬身上,而戴芥姬的所作所为若是被父皇知晓,怕是对他更多一分失望。
思此及,他回道:“回父皇——”
“陛下,此事还是由外臣说较为合适。”
宗禄打断褚萧的话,抬头看向上位的帝王。
褚萧脸色微变,生怕他将戴芥姬的事牵扯出来,本想阻止,可皇帝却发了话,“那便由你说!”
宗禄朝皇帝行了一礼,朝景王看了一眼,“陛下有所不知,景王府这几日可是热闹的很。”
褚萧垂在身侧的手骤然紧握。
皇帝看了眼褚萧,对宗禄沉声道:“继续说!”
宗禄道:“此事还是因景王府里的戴侧妃而起,戴侧妃与人通奸,身怀子嗣,不甘于被景王关在后院,是以,在下大雨的那一晚溺死了小郡主,又勒死了春兰阁的五名丫鬟,酿成惨祸,公主念戴侧妃也是西凉人,便去她生前住的后院送一送她的亡灵。”
说到这里,宗禄看了眼韩常林,续道:“景王府后院侍卫防护薄弱,让韩斐的贴身侍卫李晗钻了空子,绑走了公主带到留香馆里,外臣与景王和韩大将军赶到留香馆时,亲眼看到韩斐正欲对公主行不轨之事,幸而外臣赶到的及时,并未让公主受到伤害。”
皇帝瞬间起身,抄起一沓子奏折砸向褚萧,挥袖怒指着他,“朕看你平日里行事作风都极为稳重,不成想内宅乱成这般!你不是告诉朕铃儿是意外落水死的吗?谁给你的胆子敢欺瞒朕的?!”
“父皇恕罪,儿臣只觉内宅之事甚为丢人,是以才瞒着父皇的。”
褚萧跪伏在地,眼前是皇帝砸过来的奏折,凌乱的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