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明宫的殿门打开,许玄帜身着藏蓝色朝服,蓝冠镶玉束发,手里拿着一卷卷起的宣纸,自踏进大殿后,始终低垂着眉眼,不曾去看旁人。
廖公公看了眼战战兢兢的关上殿门的小太监。
这宁度胆子还是太小,日后还需再练练。
说起宁度,还是一年前他收的干儿子,一直在他身边做事,也就年后才与他一道侍候在承明宫。
大殿掌着宫灯,将各处的角落都照的明亮。
韩常林眼角的余光看到身边轻浮摆动的藏蓝色袍角时,心里忽然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许侍郎是冲他来的!
若不然,一个侍郎,为何深夜会来宫里?
思此及,韩常林额头的冷汗又布了一层。
皇帝道:“除夕宫宴那一晚,你说查到了一人最为可疑,可是已有了证据?”
许玄帜躬身行礼,“回陛下,此人已经招供,这是证词。”
他双手将证词呈在身前。
廖公公见此,走下台阶,接过证词后来到皇帝跟前,将证词呈上,他只是扫了一眼,心下大惊,忙垂首低眉,后退站在龙椅后方。
皇帝拿起证词看着,大殿中寂静无声,殿下每人心思各异。
许久的沉默。
少顷。
“碰——”的一声巨响!
皇帝豁然起身,将证词重重拍在案桌上,“韩常林,你教子无方,御下不严,从今日起,驻扎在临安城内的五万铁骑由淮王掌管,至于你,念在你为北凉护国杀敌的份上,罚你一年俸禄!”
沈默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不知谢章用了什么法子,竟将这口锅实打实的甩到韩常林的身上。
褚萧眯了眯眸,薄唇紧紧的抿着。
灯会之夜,明妃遇刺。
除夕宫宴,明妃恳请父皇,允许她入住景王府,自打她住进来后,他府中便无一日安宁。
而今夜之事……
他起初真的以为是韩斐的侍卫绑走明妃,可细想一番,明妃为何非要在深夜去王府后院?
而韩斐又是如何知晓明妃会在那个时辰出现在后院,又恰巧将她绑走的?
只有一种可能!
是明妃故意给他和韩常林下套,引他们一步步走进陷阱。
还有许玄帜,他可没忘,淮王也掌管着部分刑部的事宜,与许玄帜走的颇近,而许玄帜今夜无端出现,又交出坐实刺杀明妃的证据。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最终受益的是淮王!
褚萧紧攥着的手心里冒了丝丝冷汗,后脊梁也在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后,猛地发颤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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