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很热。
郁檬穿着身儿宽大的白色系短袖短裤,被光线覆盖显得有些单薄。
发烫的温度里。
旁边的推车小摊儿老板冲他吆喝了一声,“嘿!小孩儿!买个冰淇淋解解暑啊!”
郁檬皱眉,“我不是小孩儿。”他不爽的抿了抿嘴,掏出了两块钱递给老板,“老北京冰棍儿,要最冰的那个。”
接过冻成了大冰块子的老冰棍儿,他微皱着的眉毛才舒缓了些。
“咔嚓咔嚓”的开始大口咬。
眼里全是等候已久的不耐烦和焦躁。
吃了一半,凉爽了许多,但是燥意还是没驱走。
实在热得很了。
他肤色又过于白,热气上升,脸颊渐渐变成了粉红。
快他妈热晕了。
他甩甩头,栗色头发乱蓬蓬的,发梢微卷,叛逆的四处瞎翘。
-四分钟了。
嘴里的冰棍儿“嘎吱嘎吱”咬的越来越响。
“咔嚓”。
冰棍儿吃完了。
棍子咬断了。
郁檬看了看时间,很冷酷的发了一句。
-五分已到。什么时候放血,记得叫我。
他正准备抬腿走。
就听见大老远传过来一嗓子。
嚎的惊天地泣鬼神。
“郁哥!我来了!”
背对夕阳的身影跳跃的像个猴儿,边嚎边跑。
郁檬:“......”
他一脸阴沉的看着那个傻逼离的越来越近。
暗搓搓的开始摩拳擦掌,准备来个深刻的招呼。
周小漾咧着嘴,笑得没心没肺的飞奔过去就要搂郁檬的肩膀。
直接被嫌弃的拍掉了手。
郁檬面无表情的伸出拳头,精准的锤在了周小漾的腰部。
“啊,你下手好狠,好疼好疼。”周小漾捂住腰,一脸痛苦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郁檬气笑了,“说好的五点四十,你是被人绑了么,这都六点半了,我时间很贵的好么。”
周小漾凝神思索片刻,“我,可以解释。”他沉吟着瞎逼逼,“我帮学妹辅导功课,所以......”
郁檬头也不扭直接把雪糕棍儿扔到了后面,一条线打着弯落进了垃圾桶,他抬脚就走,顺手又买了两根儿。
把其中一个甩给周小漾。
然后阴森森的斜了他一眼。
“这理由说出来你自己信么,赶紧交代,我酌情留你一命。”
周小漾跟上郁檬的步子。
开始咬冰棍儿。
他皱着眉有点儿发愁,语言组织了半天,终于憋了出来。
“我们几个中午吃饭的时候没去食堂,直接订饭去了排练室。”
“吃饭那会儿,简老邪在那儿找咱们上次新练的曲谱,找半天没找着,倒是看见一张合同塞在一个吉他缝里,藏得严严实实的。”
郁檬打了个哈欠,“什么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