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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发誓爱我,就像蛆虫迷恋腐肉,刀子爱恋伤口。”

    他笑了笑,身上有股说不出的邪气,“这句,是不是很有感觉。”

    郁檬:“......并没有。”

    敖戈:“你有点儿愚钝啊,我弟可是瞬间就顿悟了。”

    郁檬:“......”

    已经无法再友好交流的郁檬,发现跟敖戈的确不能在同一个维度呆太久,真的会忍不住想弄他。

    自己平时脾气挺好的,第一次碰见这种非要撩火儿的,还撩的挺成功。

    忍的他好苦。

    回到病房的郁檬从小隔间搬了个小沙发床,就这么躺在了郁老头儿的病床旁边。

    他已经睡熟了。

    胳膊上还插着几根透明的输液管。

    那天发现郁老头儿的病加重,郁檬直接找了主治医生,一起劝说郁老头儿住进了医院。

    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

    清醒前一直抗拒住院,更抗拒吃药。

    现在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还好把老头儿说通,听话的住了进来。

    这样也不用担心他会跑丢。

    安全性高了许多。

    但是郁檬还是不放心,学校的课上不上倒是无所谓,但是乐队那边,就只能再跟他们合作一次了。

    以后跑演出跑的太多,排练需要更多的时间,就没办法照顾郁老头儿。

    索性就不去了,再帮他们找个人。

    摇滚这件事儿,没必要执着。

    都无所谓的。

    郁檬看着天花板,静静地琢磨。

    眼里一片荒芜,像是麻醉出来的漠然。

    郁檬在医院住了两天。

    照常陪着老头子下楼遛弯儿。

    他腿脚已经有些不利索了。

    只能坐在轮椅上被郁檬推着走,逢人就得聊上两句,“哎,真巧,您也来逛园子啊,这是我孙子!学音乐的!自己会写曲子呢!”

    被拽着胳膊的路人很配合的顺着说,“哟!您孙子这模样一看就有艺术家的风采!”

    郁檬:“......”

    老头儿一手抱着一个紫色小壶,一手还紧紧的拽着人不放,郁檬好说歹说才终于把路人从他手里放走了。

    正准备把小壶也拿走,想着给他沏点茶,但老头儿就是死活不放手。

    “这不是用来装水的!”郁老头儿很坚持,抓着小壶抓的紧紧的。

    很奇怪,他对这个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紫色小壶格外的重视,旁人碰一下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