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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檬往后退了退,有点儿受不了这么近的距离,他说,“谢谢。”

    “你受伤了吗?为什么腿上缠着绷带?”郁方乔关心的问,还伸手上去戳了戳。

    伤口一碰就疼,他这一戳,郁檬的表情瞬间僵了一下,离他更远了些。

    郁达诚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这一幕脾气立马上来了,“郁檬!你躲什么!就不能带着你弟弟玩一会儿吗?!他早就嚷着要来找你!看看你是什么态度!”

    郁檬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也不看他,直接说,“我不想跟他玩。”

    郁方乔听懂了,嘴一撇,“哇”的一声就开始哭。

    “你......”郁达诚哄着他,一脸怒火的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了段月的脸色,还是咽了下去。

    晚饭后,郁方乔一直嚷嚷着要去胡同口儿买绿豆糕吃,郁达诚待在房间里打电话,郁老头儿也进了厨房,要给两个小孙孙做他的拿手好菜。

    只剩下郁檬和段月在院子里。

    郁檬很不喜欢这个弟弟,面上也表现的很直白,一句话都不跟他交流,就沉默着自己对着那颗大树,坐在小凳子上看厚本子。

    实在被郁方乔烦得没办法,段月无奈,只好带着他出去了。

    许久,都没有回来。

    郁檬再看见妈妈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

    她因为护着郁方乔,被车给撞了。

    一双腿废了,没知觉,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站起来。

    一生钟爱舞蹈的段月,像是突然失去了灵魂。

    只能整日躺在家里,话也变少了。

    她静静地听音乐,手里抱着那些旗袍和舞裙,不停的抚摸着。

    脸上的表情总是飘忽。

    但在郁檬面前,她却依旧言语温柔,好像对生活充满了热情和追求。

    还是那个坚强的段月。

    在陈旧却温馨的两居室里,依然时常传来她优美的歌声,还有复古的舞曲旋律,但那轻松愉悦的舞步声音却消失了。

    缀着云朵的长裙挂在窗前,再没动过。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发现连续两天段月家都没有开过灯,也没有人出门进门。

    她和男孩儿好像消失了,没有人看到过他们。

    紧闭的屋子里,安静,无声。

    像一个冰冷的坟墓。

    直到第三天,里面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声。

    像是沥了血,全是那两个字,“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