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观:“一年前。”
“这种病发作是什么症状?”
“三高,情感高涨,思维奔逸,持续亢奋,无法入睡,也不觉得疲倦,会出现性行为冲动,控制欲占有欲都会变强,严重的话,自知力也会不全。”
闻观说,治疗的一年里,作用并不大。
因为郁檬自己根本不愿意配合,却又不放弃治疗,自相矛盾着。
而且他缺少一种共情能力,似乎受过什么刺激,病根儿一直都有,但是却没被发现。
“和刚才那个病人一样,心理疾病从小就隐藏在心底的角落里,没有及时治疗,像一块黑斑,不停滋生成长,变得越来越严重。”
“这种情况,不仅要靠医生,更得靠自己,如果意志力不够,那最后就只能变成严重的精神病患者。”
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叙述也清楚的表达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治疗方向,至今没有找到合适的。
闻观语气平静,温文尔雅的说,“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就是需要你的帮忙,把他绑过来,封锁治疗,如果再迟些,事情就无法控制了。”
“有危险?”
“有。”
公寓里。
郁檬的机车服头盔还有车钥匙手机全都在,但就是找不到人影。
敖戈转了一圈儿也没见着人,随便套了个裤子就下了楼,小区很大,这一栋临着街道,但人并不多。
只有几只公园里跑进来的松鼠,踩着地上的叶子四处跑窜着。
敖戈顺着小区里的叶青树开始找,没走出几步,就听见了一阵刺耳的声响。
像是重物击打着什么的声音。
敖戈大步跑过去,是一条空旷的石子路,路边停了几辆车,一个削瘦又苍白的人站在那儿。
他穿着白色的T恤和短裤,没穿鞋。
手里拿着一个胳膊粗的棒球棍,在不停击打一辆黑色的轿车。
一下又一下。
用尽了全身所有力气。
凶狠,残暴。
车窗已经被砸碎了。
前盖儿也冒了烟,全是不规则的坑洞。
他紧握着棍子的手都因为用力过猛,在不停的发抖,但激烈的动作还是继续着。
“檬檬?”敖戈轻声叫他。
郁檬的身体猛地僵住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木棒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