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戈没当回事儿,推门就走了进去。
郁檬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意识也有些朦胧,半睡半醒的样子。
敖戈皱了皱眉,走过去一看,发现旁边放着一个杜冷丁的针管。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脸色阴沉的开口,“你打止痛针了?”
郁檬眯着眼,慢吞吞的“嗯”了一声。
敖戈的火气瞬间着了,“谁让你打针的?这玩意儿以你这种体质是最容易上瘾的你不知道?”
郁檬嗓音软软的,装满了不在乎,“我知道啊,那又怎样。”
敖戈捏着牛奶袋子的手一点点地收紧,勒出了明显的痕迹。
他把袋子往桌子上一扔,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郁檬听到关门声,才睁开眼。
眼里的情绪很复杂,还夹杂着一丝落寞。
难道方法用错了吗?
他知道敖戈一定会生气,只是想刺激一下他,让他骂自己,打自己。
那这层隔阂可能也就消失了。
但是没想到,他什么也没说。
在感情上,只靠脑子里一根直线支撑,完全没参透恋爱的郁檬,终于碰了壁。
其实两个人一样,爱的深刻,顺利在一起,却都是没有什么恋爱经历的人。
这个方面,完全直男水平。
还都有点儿大男子主义,总之,我就是对的,这事儿上必须对方先低头。
到了想下台阶的时候,又找不着方向了。
像两头横冲直撞没有章法的野兽,只凭靠直觉或是心底实在忍不住的爱意去互相拥抱。
包容着对方身上的刺。
这下子,本来就不怎么好的氛围,因为一个止疼针,变得更差了。
敖戈之前还说那么几个字,现在一个字儿都不说了。
他出了门直接就去找了护士,还算控制着情绪,语气平缓地问,“你给他打了几支?”
那小护士被敖戈的气势整的有点儿紧张害怕,小声说,“两支。”
敖戈皱着眉,眼底一片冰冷,“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小护士支吾着,“他,他说,他是你老公,然后就非要让我打,我没办法,就.....”
“嗯,他的确是我老公,但也不能惯着。下次如果我不在,就不要做决定,辛苦你了。”敖戈淡淡地说。
小护士已经懵了,本来以为只是个玩笑,现在,晴天霹雳。
平静了几天后。
郁檬躺在床上也算是面壁思过了,坚韧到弯都弯不下去的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毛病。
他脑子里全是敖戈对他好的画面,这么一寻思,没有一次是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