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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寂的像是一尊黑色的雕像。

    男人把所有情绪都藏的很好,但冷漠单薄的剪影,却隐约透露出了什么。

    悄然无息,无疾而终的东西。

    寂静中。

    闻观歪了歪头,“对了,你救的那条杜宾犬已经被它的主人带走了。得知你的死讯,那人说了三个字,‘可惜了’,表示很悲痛,但是拒绝带着那条狗来参加葬礼。”

    “理由是天气不好,会下雨。”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嗓音轻轻的,“没想到,还真下雨了。”

    雷声响个不停。

    白光闪了一下,照亮了墓碑上的那张照片。

    有些模糊,角度像是被抓拍,男人眉目间全是不耐烦,似乎很反感被人拍。

    他嘴角向下,一副脾气很差不好惹的样子。

    闻观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语气平淡又认真的说了两个字,“真丑。”

    沉默的葬礼,压抑的氛围。

    郁檬从墓园回来后,就开始发烧,脸颊通红,眼底全是燥意。

    敖戈赶紧跑去买药,逼着他吃了。

    躺在床上后,郁檬抱着他的脖子,嗓音沙哑又有些颤抖,“哥,我很难受。”

    敖戈拿着毛巾轻轻的给他擦脸,“我在。”

    郁檬像个小动物一样往他怀里拱了拱,好半天才出声,“如果哪天我死了,你不要参加我的葬礼,好吗。”

    敖戈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屁股上,“快呸呸呸。”

    郁檬皱着眉摇头,“不,你快答应我。”

    敖戈无奈的看着他,“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参加的。”他一脸认真,“因为你死了,我会立刻跟你一起死,不然留我自己在这儿,我会很害怕的。”

    郁檬一拳锤在他肚子上,“快呸呸呸!”

    敖戈:“......”

    在死神面前,人总是脆弱易碎的像个瓷器,稍不小心,就没了。

    郁檬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男人,站在酒吧台后漫不经心调酒的样子,周身像是竖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壁,和谁都保持着距离。

    看着难以接近,是个坏透了的人,但郁檬却认定,他不是这样的。

    应该是什么样,他也说不出来。

    只觉得难受。

    这件事后,他消沉了很久。

    敖戈就在他身边陪着,担心他的情绪不稳定,再引发抑郁,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跟在身边。

    每晚小故事冷笑话讲个不停。

    过了些日子。

    敖戈突然拉着郁檬去了一个纹身店。

    哥特的装修,阴暗的色调,中间还摆着一个巨大的骷髅沙发。

    封西奥坐在中间,跟个大爷似的在吃桶装泡面。

    看见敖戈和郁檬,他抬了抬下巴,算是打了招呼,“等你们半天了。”

    郁檬看向敖戈,“来纹身?”

    敖戈点点头,“你想纹个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