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没人来扶自己,自己又起不来,温夷珺顿时怒火涌现,懊恼的瞪向站在身边冷眼旁观的淳于夜惜。
“我看喜事也没必要了,狗屁喜事,有本事今晚把那些红绸换上白绸啊。
“呸呸呸,这么不吉利的话不能说,驸马您可慎言啊,新婚一个月内都不能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您是陛下亲自挑选的驸马,自然是跟公主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们的缘分可是好几辈子修来了,您……”媒婆慌乱的跪在地上劝说着。
“闭嘴吧你!”温夷珺气的直接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下一秒双腿一软,眼看着又要摔了,旁边的淳于夜惜这才大发善心的出手扶住她,纤细的手臂充满力量,轻轻一下就把她的身体稳住。
温夷珺挑眉看过去,后者继续那副冰冷的神情。
“公主,但愿你不会守寡。”
“承驸马吉言。”清冷的五个字,她承认她驸马的身份了。
只有媒婆面如死灰,这婚还没成就死不死,守寡不守寡的说,就不能让这场婚礼好好进行吗?
淳于夜惜一手扶着温夷珺的手臂,一手抱着她的腰,把她扶进喜堂,围观的人有不少,看衣着都是富家子弟,大家都在旁边看着,只是气氛有些微妙,没有多少欢声笑语,总觉得大家的神色有些复杂。
温夷珺被交到媒婆手中,由媒婆搀扶着跟淳于夜惜拜了天地,送入洞房,喝了交杯酒。
她觉得也是疯了,两人喝交杯酒,一个面容冷清,一个生无可恋,媒婆还在旁边说着各种吉祥的话。 带着几丝甜味微醺的酒下肚后,这场婚礼算是礼成结束了,媒婆她们退出了房间。
温夷珺面无表情的跟淳于夜惜坐在床边,接下来呢?真的脱了衣服洞房?
“你随意吧,我累了睡觉了,反正都这样了,你要不介意守寡回头等我睡着了直接把我丢棺材里埋了吧。”温夷珺也是豁出去了,你说这都什么事!
淳于夜惜没有任何应答。
她连衣服都没脱,直接横在了床上,几个呼吸间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她身上的外衣被褪了去,身子也被抱进床的里侧,柔软的被子盖在身上,舒服的让她睡意更沉。
第二天醒来,身体难以言喻的不舒服,那种无力感比昨天还要强烈,莫名还有……恶心的感觉。
“哎哟我去,那个狗皇帝不会真的对我下了什么慢性|毒|药吧?”她眉头紧拧,嘴里嘀咕着睁开了双眼,蓦然对上了旁侧静静看着她的淳于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