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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寒 烟猫与酒 1028 字 7个月前

    “你的名字。”陶灼说。

    “啊。”厉害笑了笑,“真的。”

    陶灼心想这名字听起来真是又牛逼又蠢。

    “‘厉’姓好像很少见。”他客套地说。

    “还好,”厉害随口说,目光大概扫了扫陶灼的家,“我一家都姓这个。”

    陶灼跟他对视两秒,没忍住笑了。

    “上课吧。”厉害三两句话缓解了两人初见的僵硬,便将表情恢复得很有分寸,开始进入正题。

    车停在家楼下,陶灼收拢回忆,推门下车。

    没往楼道里走两步,身后两束大灯朝他打过来,又响起“嘟嘟”的两声喇叭。

    陶灼回过头,被车灯晃得直眯眼,只能看见密集的雪花。

    陶臻西装革履,咬着烟从驾驶座上下来,冲他招招手,喊:“灼儿!过来扶爸一把。”

    “你占谁便宜呢!”陶灼吼回去,不情愿地往外走。

    老爸从副驾驶出来,指指陶臻:“你小子。你反了。”

    陶臻一脸无语,摆摆手懒得说话,坐回车里把副驾的门够上,去车库停车。

    陶灼这才联系情景理解了陶臻的语境,他想起傍晚老妈打来的电话,好像说了老爸跟陶臻一起出去了。

    “干嘛去了,老陶同志。”陶灼笑着去架老爸的胳膊,“喝多了?”

    “江永华孙子满月。”老爸不用他扶,步伐比陶灼还稳健,胳膊一伸,哥俩儿一样搭着陶灼的肩膀往里走,“没有,你哥非要先送我到门口再去停车,换辆新车不够他现的……”

    “江叔叔都有孙子了。他孙子满月你俩老爷们儿去吃啊?”陶灼说,“我哥怕你再跟上回跟老叶喝酒一样,再给自己灌晕在电梯里。”

    “他儿子跟你哥是同学,我俩各论各的。”老爸摆摆手,示意往事不必再提。

    到家,老妈已经打完麻将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给豆豆织今年的小毛衣。

    “回来了?”老妈听见开门声勾头看一眼,“怎么你俩一块儿,你哥呢?”

    “楼下遇上了,他去停车。”陶灼说。

    豆豆从阳台冲出来,围着他们乱转,陶灼往它脑袋上揉了一把,说:“狗臻。”

    过了会儿,陶臻回来,换鞋的时候也摸摸豆豆的狗头,说:“狗灼。”

    摸完狗头他又问:“今天下楼了没?”

    “你俩烦死了!”老妈喊了一声,“下了,下雪下得爪子打滑,走路直蹦,绕两圈撒个尿就上来了。”

    陶臻笑起来,脱了大衣挂在玄关的衣帽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