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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寒 烟猫与酒 1026 字 7个月前

    他们跟初中比都长大了,初中就是每天摽在一块儿傻淘傻玩儿,高中有了“铁子”的意识,他俩对对方都比跟其他朋友要亲近。

    从高一下学期开始,学校里多出不少学艺术的,声乐播音画画空乘表演,各种门类,齐涯去学了播音,陶灼班里也有两个,分别是美术和空乘。

    陶灼一直对艺术生没概念,总觉得就像小时候的兴趣班,尤其像齐涯这样的,纯粹就是借着上课的名头三不五时翘课溜号儿。

    知道齐涯要学播音的时候陶灼还用眼瞥他:“你啊?”

    “我怎么了,”齐涯吊儿郎当地在他跟前一杵,顺着自己的胸口往下一比划,往大腿上拍了拍,“哥们儿哪差了,要个有个儿,要脸有脸,盘亮条顺,谁看了不爱。”

    陶灼想笑,顺着齐涯的手扫了一圈他的身材,突然发现好像是不一样了,齐涯初中也高,瘦高,干巴巴的,现在开始往有型有款的方向发展了,胳膊是胳膊腿是腿,肩膀的线条很舒展好看。

    他把齐涯转过去看看,又转过来,再低头看看自己,干巴的人似乎只剩下他一个。

    “哦。”陶灼表示不服,“人播音要的是嗓子吧?”

    “嗓子咱也不差。”齐涯搭着陶灼的肩往食堂晃,拿腔捏调地给他朗诵了一段“八百标兵奔北坡”。

    陶灼对齐涯走什么路子没怎么上心,对自己也没真的操心过,高中的日子就是一天天过,写不完的作业伴着躁动的青春期,枯燥又充满趣味。

    直到高二上学期期中考后,陶灼一口气滑了小二十名,对着自己的分数陷入了深深的危机。

    数学依旧是他的坎儿,其他分数都能看,就数学,以一科之力直把他往二本线下拉。

    高中的数学跟初中的还不一样,不是每周抽时间补补就能补上来的。

    “我不会只能上个三本吧?不会吧?”陶灼跟齐涯叨叨,下巴磕在桌沿上,皱着眉头想不通,“我小时候可是要考北大的,三本怎么都不该属于我啊?”

    他真是在那一天才突然的、第一次意识到高考的现实与迫近,意识到他这个分数上不了什么好学校,而他又不甘心真的胡乱混个通知书,陶臻考的可是985,都一个妈生的,他接受不了这个差距。

    “我还要考清华呢。”齐涯笑了,他从来就没有成绩上的压力,中考的时候差了点儿分,他老爸直接拿钱把他送进来,高考只要保持一定的分数,艺考过线了,好歹都能上个本科。

    “你学点儿什么呗。”他随口对陶灼说,无聊地往他脑袋上垒着个小橘子,“你不是会画画么,学个美术,你的分够考美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