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爸对我妈,我哥对我姐,我对你。”陶灼得意又感慨。
厉岁寒垂下眼帘看他,陶灼立刻把嘴噘得老长,说:“来,宝宝,亲一口。”
厉岁寒:“……上瘾了?”
他俩都没法听这个词儿,陶灼被厉岁寒咬了口鼻子,两人笑着亲着,滚到了床上。
第49章
新冠没有像一开始推测的那样, 终止于五月,因为直到七月它还没有清除。
中间颠簸起伏,几经波折, 2020的上半年像一个魔盒, 每个国家似乎排好了队,每个月轮流打开一次, 每天都在缔造和见证着新的历史。
世界的变化与发展永远不会中止,陶灼的2020倒是逐渐安稳了下来,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陶且唯在武汉待了足足六周,隔离结束后, 安全回来了。
陶臻捧着满怀的玫瑰早早过去迎接, 没有提前跟任何人通气儿, 当场掏了戒指出来求婚。
“其实当众求婚不是我的菜,我以前还想过, 你如果在大庭广众底下搞求婚, 我估计会假装去卫生间偷偷逃走。”陶且唯笑着接过戒指, 眼窝红彤彤湿漉漉, 抿了好几下嘴,还是没忍住掉了眼泪,“但是现在感觉,好像很难逃得掉。”
厉岁寒的工作室和陶臻的三家店都在年后复工了, 一开始都只是半营业,工作室全员居家办公,陶臻的店只接外卖。
情况逐渐稳定后,才重新走上流程。
陶灼所在的画室必须严防死守,跟着教育局一个月一个月的观望,成了最慢的一批。
老板要被两间画室的租金给逼疯, 无奈开发了新技能,让大家从三月份开始上网课。
陶灼摸索熟练以后,好歹没有失业,不用去厉岁寒那儿当个米虫。
除了老妈总是不许他提出柜的事儿,还私底下撺掇了老爸跟她一个鼻孔出气,他的生活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不如意的事情了。
所有人里最惨的是齐涯,国外的形势一会儿一个变,他在英国的同学回不来,他在国内不想也过不去,只能远程上网课。
陶灼去找他玩儿,两人上回见面还是年前,终于再次面对面,已经快要初夏了。
齐涯搬出来一大堆东西招呼陶灼,他这几个月无聊时就疯狂买买买,游戏衣服鞋子零食,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你跟厉岁寒就这么确定了?”他问陶灼。
“啊。”陶灼弄出来一盆鼻涕色的史莱姆,玩得呲牙咧嘴,朝齐涯胳膊上抹。
“滚滚,脏死了!”齐涯也不想碰,使劲侧着身子往旁边躲,“能搞出这颜色你也是无敌。”
“现在就等个合适的机会跟家里说,我妈不能听我提这个,她就跟鸵鸟一样,觉得只要我不说,就还能继续自我麻痹。”陶灼甩了半天,把盆子一推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