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在他们的观念里,儿子竟然真跟男的在一块儿了,确实是“报喜不报忧”里的一种“忧”,需要仔细的考虑与琢磨。
不过陶灼现在也不再执着让他们接受了。
就像这一罐茶叶,用这种“潜移默化”的方式,把厉岁寒一点点带进他的家里,让厉岁寒的痕迹在家里慢慢增长,也许就是现阶段最好的状态。
他在家吃了顿饭,晚上还是回了厉岁寒那儿,老妈还是挂着脸懒得问,但也没拦着。
从那天起,陶灼这周拎茶叶,下周拎水果,过两天又往家里弄了个按摩椅,林林总总搬了不少东西回家。
有些是厉岁寒买给他爸妈时顺手一式两份,有些是陶灼自己想买的,同样也会给厉岁寒的家里备一套。
厉岁寒家里对他买的东西是什么态度,他不关心,也越来越明白厉岁寒的感受了——不为讨好对方的家人,既然改变不了,那就纯粹图个自己安心。
这种仓鼠搬家似的方式维持了小两个月,直到陶臻婚礼前一周,老妈终于第一次主动向陶灼提起厉岁寒。
“你那个朋友,”老妈硬邦邦地说,“让他这两天来家里吃顿饭。”
第52章
厉岁寒跟陶灼回家那天, 陶灼觉得比他当年查高考成绩还要紧张。
“怎么办,竟然真要带你回家了。”他在厉岁寒旁边转来转去,一会儿给他拽拽领子, 一会儿给他拨拨头发。
“后悔了?”厉岁寒笑着看他。
“怕我妈把你赶出去。”陶灼忧心忡忡地说。
“那你会跟我走么?”厉岁寒问。
“要是你被赶出去了, 我估计也得被我妈给摁着,你到时候记得蹲在门口喊我一声, ”陶灼想象一下那个画面,也笑了, “只要你喊一声,我就跟你走。”
“我为什么非得蹲着喊, ”厉岁寒把他搂过来抱着, “站着喊不行么?抱着不行么?”
“站着也行, 抱着有风险,”陶灼笑眯了眼, “我怕你再直接被我哥给踹跪了。”
太紧张的后果导致他像一辆呜嚎呜嚎的过山车, 一会儿话唠, 一会儿被厉岁寒给逗得直乐, 真等到了家楼下,又嗷嗷上了。
“给我根烟,我得准备一下。”他在厉岁寒车斗里扒拉。
“至不至于啊,”厉岁寒衔上根烟, 低头点着了塞进陶灼嘴里,“我这也不是第一次上你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