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橙摇头,“不是,我起来见你睡的那边都没有热度了。”
陈北默挑了挑眉,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他昨晚根本不敢睡着,她受伤的手臂靠里边,他怕自己睡着了会不小心碰到。
她那细胳膊,被碰一下就怕折了,他可不敢。
他知道阮橙那时候想依靠自己,看着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他压根说不出拒绝的话。
所以他等她睡着后,小声的起身去了沙发眯了会。
见陈北默没回答,她又问,“饿了为什么要?出去冷静?”
陈北默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因为看到我老婆的睡颜我就不想让她睡了,可是又怕碰到她的手。”
阮橙反应了一下,才听懂什么意思?。
他“饿”了,指的不是肚子?。
“好了,睡一觉,过会我喊你起床去做检查。”陈北默像哄小孩一样,“等你检查结束了,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因为阮橙起的晚,有个检查挪到了下午,让中午不要?进?食。
好在阮橙吃早饭吃的晚,这会儿也?不饿。
“陈北默。”陈北默准备迈开脚步离开,听到阮橙喊她,“你说的私奔还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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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橙住院了一个星期,拆完线在医院又观察了两天,陈北默才放心的放她离开。
“还是个成年人,说话还不算数。”阮橙坐在沙发上吃着陈北默买回来的草莓,还满是怨气的看着陈北默在那收拾东西?。
阮橙今天才出院,实际上两天前就能出院,陈北默死活要?她多观察两天,给她画的饼到现在还没实现。
说好的私奔,结果让她快在医院发霉了。
“有没有良心?”陈北默说着话,手上的动作还没有停,“磕着碰着哪了怎么办?”
“又死不了人。”阮橙说,“你不是还在呢吗?”
陈北默在床上把她的睡衣叠好,又看了她一眼,“现在知道用我了?”
阮橙:“......”
什么叫用啊,虽然昨晚他也?是这么说的。
昨天是拆线的第?二天,第?一天的时候还有些不能动,但昨天就好多了,晚上的时候,阮橙觉得自己身上痒得难受,就跟陈北默讨论说想去洗澡。
“不行。”陈北默想都没想,直接拒绝,“碰到水就要?感染,再忍两天。”
阮橙才不信他,前两天他就是这个说辞,说什么过两天就要?拆线了,要?是受了寒,碰到水怎么办?
男人的嘴,能说出花来。
“要?洗也?行,但不能碰到水。”他叹了口气,一脸假装可惜又期待的样子?,“我帮你洗的话,倒是可以。”
阮橙:“......”
她就知道他,不会说出什么正经?的话。 阮橙自然是一口拒绝,回到家?后,她就开始脱衣服,陈北默却拉着她那只手,“阮医生,对病人那么负责,就不能对自己也?负点儿责?”
“我自己的情况,我更清楚。”阮橙想挣开他的手。
但陈北默捏的更紧,“你这明?明?是当局者迷,我帮你洗个澡怎么了?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
“这......这不一样。”阮橙一想到那个场景,就觉得脸颊泛红。
“那这样。”陈北默说,“等你好了,你帮我洗一次,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陈北默说的饶有深意,彷佛他就是把自己放到案板上,随她宰割。
阮橙:“......”
“算了,我再等两天,等我好了,我自己洗。”
陈北默笑,“那行啊,但可不是两天,医生说你至少?得一个星期不能沾水,还得去医院复查后才行。”
“我也?是医生,我什么时候能洗我知道。”
“医者不自医啊,阮医生,我会监督你的。”
阮橙:“......”
晚上,阮橙躺在床上跟夏柠打电话闲聊的时候实在是难受,就随口问夏柠,“要?不你明?天来我家?帮我洗个澡?”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我哥到南淮来了?”夏柠又一脸坏笑,“陈北默那狗要?是知道我又坏他的好事,指不定在心里骂我呢。”
阮橙:“......”
她发现夏柠跟陈北默真的不愧是一起长大?的朋友,都太了解对方那点小心思?了。
阮橙挂了电话,自己下床去了衣柜里拿干净的睡衣,准备直接去卫生间?,随便的擦两下。
但她刚拿出睡衣,陈北默就开门进?来,还说,“夏柠是不是又跟你说我坏话了?”
他说完又打了一个喷嚏。
“没有的事,别小肚鸡肠的说柠柠。”阮橙胳膊肘往夏柠那边拐。
陈北默走?过去,“好歹我也?天天伺候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帮我说话也?就算了,还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