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闻言点点头,脸上缓慢的收起了笑嘻嘻的模样。

我专注的盯着他的脸看,不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想知道他在玩些什么花样——可能是我的注视太明目张胆,乔治略微躲闪了一下我的眼神,转而把目光放到了那个木盒子上。

我忽然间意识到自己以前从没注意过乔治念咒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尽管我们在选拔仪式前的那个月几乎天天都在教室里凑在一起练习魔咒。

明明我们读的是同一段咒语,乔治的声音却更加缓慢而深情——更加让我意外的是,这听起来和弗雷德时不时就在礼堂里对大家表演的歌剧不太一样。

但要问我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我猜是因为乔治现在并没有含多少开玩笑和夸张的成分在里面吧。

咒语念毕,他用魔杖轻轻敲了下木盒的盖子。

小盒子外围那些我以为是花纹的东西竟然并不是装饰品——他们是构造精密的小机械锁,而且会在乔治施咒后在自己一环接一环的解锁——像是自动升起的螺旋楼梯一样,里面的内容物旋转着上升到了我竖着的手掌那么高。

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人站在圆形的台子上,手里握着一根魔杖,在它按照某种节奏挥舞魔杖的同时,小盒子底部里藏着的小机关跟着一同开始演奏音乐——这竟然是一个音乐盒。

“这是你们做的吗?实在是太巧妙了。”我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抓起弗雷德的一只手仔细看了看,扔掉,又抓起乔治的手翻来覆去观摩了一番,“我们身上长的同样都是手,为什么我就做不到这点呢?”我故作嫉妒的对他们说。

可能是我活跃氛围的表演很成功,从刚刚开始就格外安静的双胞胎终于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不会做也没多大影响,反正这个都是要送给你的。”他们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真的要把它送给我吗?我还以为这是你们的新商品呢。”我瞪大了眼睛。

“嗯哼。”弗雷德说,“不过现在还是个半成品,我们还得多点加细节呢,对吧兄弟?”

“是啊兄弟。”乔治伸出一只手,绕过我的后背,同弗雷德默契的击掌对拳,“这比某些软趴趴的小纸鹤强得多,是吧?”

他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

我懒得理会这种幼稚行为,抬手撑着两个人的肩膀、把自己从拥挤的沙发里向外拔了出去——就像从土地里拔出一个满是根须的的萝卜一样,非常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