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瞬间,她对上他漆黑的眸。
原来陆贽沉溺在性欲里是这副模样,压着兴奋的喘息,渴求着无法满足的欲望,明明看起来比平常更凶狠,无端令人觉得脆弱。
她突然很想碰他,眼尾溢出的红,沿着胸膛滴落的汗,从他的性器里挤出来的黏腻。
但是她毫无道理地预感到,如果真的这样做,所有事情都会脱离轨迹。
……
欲望渐渐失控,情欲底色侵吞了黑眸,他紧盯着她的身体,目光一寸一寸,好像已经把她拆吃入腹。
粗长的肉棒如同出笼的猛兽,需要越来越强烈的抚慰。
手上动作越来越越快,耸腰配合的频率仿佛正在操干身下的人,情欲难以纾解,眉头难受地皱起,他忽然俯身,鼻息与她交缠,咫尺之近的距离,他身上的热火几乎也要点燃她。
他闻嗅着她的身体,认出了身体乳的味道,“椰子味。”
“嗯……”声音哽在喉咙里,逸出时竟然有些破碎。 他几乎瞬间就被刺激到了,马眼泄出体液,他发现自己完全听不得她这种近似叫床的声音,但奔涌的血液却本能地渴求。
“继续叫。”
“我才没有叫。”
床晃动的更加剧烈,他咬着牙,像是命令,又像是央求,“叫一下,随便什么都好。”
手指收拢到最紧,身下的女生惶然地湿了眼尾,陆贽一边纾解自己的欲望,一边觉得自己快难受死了。
怎么会答应她自慰?
后悔的要命。
如果视线可以强奸,江昕月觉得自己正在经历。
呼吸交缠间,她对他的一切都十分敏感,他的眼睛正在看哪里,他变暗的眼神是因为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激烈起来的动作……
他在她耳边喘息,从肉棒挤出来的透明液体滴在腹部,晃动床铺的动静连带她头发全都散开,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与他不相干,又没有哪一处,他真实地触碰了自己。
她第一次后悔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还有,怎么会这样漫长难耐?
他到底还要多久才算完?
满脑子快点结束的混乱思维,她突然捕捉到其中一条明晰的线索,“陆、”
她看见他蓦然绷紧的下腹,呼吸乱了,无师自通地放低了声音。
“陆贽”
暧昧旖旎,尾音轻轻向上,勾着他胸膛里的心跳转了个弯,燃烧不尽的渴求似乎得到一滴甘霖。
胯下滚烫的肉棍剧烈抖动起来,他的呼吸也混乱到几乎无法摄入氧气。
分不清是应声还是喘息的声音从咬着衣服的唇齿间溢出。
手上的动作一重。
连贯的浓精喷射在她身上。
她的腰细的一只手可以握住,再往上是柔嫩的胸,白玉一般光滑洁净的身体,终于全都被白浊的精液玷污。
很不协调。
但是也很色情。
暗色的眼眸笼住她赤裸的身体,高潮后,他还在用手揉着射精之后半硬的鸡巴,听见她不满的抗议。
“你、”她呼吸早就跟着他一起乱了,“你还要射多少”
“嗯”
带着高潮后余韵的低哑嗓音,简单的一个音节也像是呻吟。
陆贽不紧不慢地收拢手指,直到最后一滴兴奋的精液也从性器里排出去,滴落在她身上。
他松开牙齿,衣服掉下来的同时,俯身凑近身下的人。 她以为他会卸了力气,倒在她身上,皮肤、汗水、心跳全都乱七八糟地纠缠在一起,但是没有。
眼睫轻颤着相互触碰。
近似一个吻。
“射完了”唇齿间狎昵的呢喃,纾解欲望后略带慵懒的冷淡与过于亲密的距离,陆贽非常难得地扯出一个营业性笑容,“你满意没?”
江昕月:“……”
江昕月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稍微闭上眼睛就浮现出陆贽的脸和他的腹肌,他仰着头喘息的模样,还有他在高潮时冷淡的脸上覆着不正常的潮红,最后不知道为什么执着射干净精液的表情也从来没有见过。
太、太淫乱了
所有的想象中,唯独最后那一刻与实际不同,陆贽总是弯下腰抱住了她,胸对着胸,肌肤贴着肌肤,他身上因为汗水湿的要命,连带着自己也失去整洁。
醒来却发现自己好像从水里被捞起来。
江昕月一只手按掉闹钟,一只手摸着潮湿的发梢,怔怔地回想起这张床上昨天那个恬不知耻的家伙,心想他真不应该天天玩游戏,应该早日去会所挂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