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玩玩(1 / 2)

今夜沧浪有雨 惊橘 2363 字 4个月前

乔以柠站在走廊上,这些话被她听在耳朵里,心情都不好了。

赵思佳正坐在教室里补妆,正戴美瞳,就听到两个八婆乱嚼舌根。

砰!的一声,她大手猛地拍桌子。

“陈司雯李萌萌,你们他妈的尽会胡说八道,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赵思佳丢开粉饼,一脚踹开椅子,长腿一迈,直接走过来,啪啪给了李萌萌和陈司雯俩人,一人一巴掌。

那气势恢弘,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疼得厉害。

陈司雯恨恨地转过眸来,咬牙切齿道:“赵思佳,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赵思佳抬手把起袖子,义愤填膺:“老娘没病,但我看你俩病得不轻,刚好我整骨是专业的,刚好治一治你们乱嚼舌根的臭毛病!”

赵思佳看似甜美,但动手打人挺疼的,据说还学过散打和女子防身术,当初还代表学校去市里参加女子散打比赛拿金牌的。

闻言,陈司雯吓得身子一抖,下意识地挡住脸。

赵思佳不屑,“陈司雯,老娘还没动手,你看你怂的。”

李萌萌倒是伶牙俐齿,丝毫不惧赵思佳,因为她家有钱根本不带怕赵思佳的。

“赵思佳,你装什么装?我就奇怪了,我们说乔以柠又没说你,你激动个啥劲儿?怎么,天天跟在乔以柠后头,甘愿给乔以柠当狗了?”

赵思佳气得不行,“你!”

下一刻,乔以柠不知道何时走回教室,利落放下试卷,竟然抬手回了李萌萌一巴掌,语气冷漠:“敢传我的谣言,你们是吃饱的没事干?”

啪,又是一巴掌,利落的落在陈司雯脸上。

乔以柠全程都是冷脸,周围气压低,让人有种呼口气都难的压迫感。

其他看热闹的同学,皆都惊讶,“乔以柠看起来柔柔软软的样子,打人手上力气也是毫不吝惜啊。”

“要我说,陈司雯也是活该,有事没事儿,非要对人家人身攻击。不能因为自己有病,就能成为攻击他人的理由。”

“有病?”戴眼镜的女生嗅到一股八卦味道,忙不迭问,“啥病啊?”

同学甲冷哼一声:“嫉妒心病。听隔壁班说,陈司雯追江肆追了好久,人都没搭理她。后来人江肆,老是骑机车载乔以柠,这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乔以柠跟江肆谈恋爱,陈司雯得不到就想要摧毁呗。”

“啧啧,陈司雯家里挺有钱的,为什么非要一个穷小子,我真是不懂。”

陈司雯惊得不行,捂着脸,脸上精致的妆容再也掩盖不住满脸的丑恶,她咬牙切齿道:“乔以柠,我说的难道是谣言吗?你很有钱吗,还是怎么着?江肆凭什么看上你啊?”

“还有,我之前就听过了,你上初中的时候就跟一个男生不清不楚的,怎么眼下勾搭一个不行,还要勾搭江肆?你倒也吃得下,就不怕劈叉啊?”

乔以柠抬眸,鸦羽微微一颤,她淡淡回应:“江肆看不看得上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就是这副淡定从容,丝毫不在乎的模样,陈司雯最讨厌了,同时心里头不甘的情绪持续膨胀发酵,忍不住爆发出来,她走上前来凑到乔以柠耳边挑衅开口:“和我没关系,但是呢,江肆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你的,他身边那么多女生,这么些年都没看过一眼。我希望你可以认识到这一点,离他远一点。”

乔以柠微微往后退,伸手拍了拍身上,“认识了,又能怎么样?我又不喜欢他,只是玩玩而已。”

话此一出,陈司雯更加恼火了,“乔以柠!”

“我在,别鬼吼鬼叫的。”

那一刻,陈司雯觉得乔以柠骄傲放肆到了极点,更让她极度厌烦到了骨子里。别人心里一直惦记的人,到了乔以柠那里却只是一句玩玩而已。 她到底在骄傲什么,不就是家里有点破钱,她妈是开公司的,自己又是独生女。所以就可以随意践踏人的感情吗?

赵思佳愣在原地,扯了扯乔以柠的袖子,“柠柠……”

乔以柠微微转眸,偶然间,瞥道了窗户外头,那道熟悉的身影。

少年一头银发,双目紧紧注视着她,那双眼里漆黑黯淡,仿若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低头轻笑一声,随即推开大刘,进了二班。

“是江肆…”

“这下好了,真是刺激,三人修罗场哎!”

江肆浑浑走过来,腿很长,走的也很快,同学都陆陆续续地让开,中间隔出一条路来。

少年脸上没有过多表情,总是那般散漫慵懒,但仔细一看,他似乎心情不好。身上的冲锋衣淋湿,指尖有水滴滑落,浑身淋湿,就好像刚冒着大雨过来的样子。

那一刻,乔以柠竟有些后悔。

后悔,刚才放狠话,说出的那几个字。

想来……都被他给听到了吧……

可是,往深处想,也没什么。

是她出钱雇佣他当合约情侣的,江肆也答应了,自然她也不该留有愧疚之类的念头。

江肆一手拿着打火机,扫了一眼乔以柠,心里头却疼得厉害。

还真是厉害了,乔以柠。

可他偏偏拉起乔以柠的手,将其护在身后,抬眸望着陈司雯,居高临下说着:“对,她玩我来着,老子挺乐意的。”

什么?

话此一出,班上几个凑热闹的学生激动地瞪大眼睛,“我靠,还真是啊。”

那一刻,乔以柠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陡然一颤。

她确实意外,一向骄傲的江肆,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止是陈司雯,就连赵思佳都大吃一惊:“江肆哥,你这……”

陈司雯捏紧拳头,一张脸气得涨红,“江肆,你说什么?”

江肆拉着乔以柠,脸上竟漾着一抹笑。

只不过,那笑,有些勉强,有些失控,并非出自他的真情实感流露,而是一味的强装镇定。甚至,在外人看来,很冷,没有感情的那种。

少年挑眉,“我挺乐意被她玩儿,”那双黑眸深深的注视着乔以柠,就好像一丁点也不在意,乔以柠刚才的那句话。

他的手掌冰凉,捏着乔以柠的小指,“对吧,要不今天还去玩儿?怎么玩儿,都行。”

乔以柠心里头被他的这句话,堵得难受。

就像是盖上厚重的棉絮,让她喘不过气来。

陈司雯气得脸红脖子粗,“江肆,乔以柠到底有什么好?能让你甘愿成这样。”

江肆看都没看她,兀自拉着乔以柠离开。 陈司雯直跺脚,锋利的马丁靴在地上踹的咯噔响,她伸手直接抓了桌子上的一瓶牛奶,狠狠朝着乔以柠身上砸。

砰!牛奶被砸破,却被江肆挡住,白色液体浸润在他的后背上,冲锋衣上头的图案慢慢变得不清晰,稀里哗啦的往地上滴落。

少年眉眼煞气异常,他咬紧后槽牙,眼角泛红,“陈司雯,要是再动她,老子就不客气了。”

那一刻,陈司雯吓得双目圆睁,双手捂着嘴,惊叹江肆竟会为了乔以柠做到这个地步,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江肆?

江肆冷得不行,浑身戾气,没人敢上来劝话。

很快,他拉着乔以柠出了教学楼,一路上他没有说话,乔以柠也没有说话。

长久的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