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门的自由,文宿的自由,她可望不可及的东西。
从那以后,她经常去文宿店里,有时候扎一下头发,有时候画个妆。她也在这个过程中,慢慢的找回自己。
又过了三个月,文宿在送护肤品的时候,留下一个打火机。苏情去别的美甲店借了甲油和美甲灯,替她勾了一朵黑玫瑰。
玫瑰如她,魅惑诱人。
那时,苏情心里早已种下恶的种子。 第二年春天,林漪多次来堵苏情,并威胁她。这时,苏情已经订好了计划,故意让丁文发现。
丁文如过去一样,一个巴掌一颗糖。
那天,苏情选择了文宿的店。
如她所料,丁文一眼看上了文宿。
如今,恶的种子结了果,苏情在整个局中胜出,并得偿所愿。但愧疚的一直在脑海里折磨着苏情。
所以,苏情替她敛尸,替她安葬,又送她厄尔多黑玫瑰。
“对不起。”苏情在她墓前蹲了下来,并把花放在她的墓前。
“她听见了。”
又一束黑玫瑰落在墓碑前。
苏情抬起头,丁文出现在身后,“她又不是死在你的算计之下。”
丁文也蹲下来,用一块蓝色的丝绒布,替她细细的擦着墓碑。他边擦边说:“苏情,我和文宿都不是什么好人。”
苏情愣了一下,诧异的盯着丁文。
丁文擦拭的动作停住,他依旧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墓园外面,有人等你。”
“嗯?”苏情不解。
丁文笑了一下,“许亦之,他带了你最喜欢的向日葵。他说,你们以前就认识。”
苏情皱了一下眉,站了起来,迎着风,看向下面密密麻麻的墓碑,人一辈子,不过就是一块碑。有人等,就一定要往等的人那里走吗?
“苏情,他比我好。”丁文捏着绒布,一点一点擦着照片。
“我……认同你。”苏情回答。
从墓园出来,许亦之就迎了上来。
苏情站在墓园前面,回头看了眼成百上千的墓碑,认真的说:“许亦之,人生到头,就是一块碑。我想自由到死,所以……把花送给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