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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旭低着头,手肘一次次擦过许千山膝盖,呼吸喷在他肚脐,视线若有若无地钉在他腹股沟。间奏的时候,许千山手已经向后撑在了桌子上,大腿抖得跟筛糠似的,害郑旭弹错了好几个音。

    郑旭一点儿也不生气,他漫不经心地唱着新歌,听许千山在他头顶喘息。那喘息越发急促,郑旭也越发得意。临近结束时,郑旭还自由发挥了一个长琶音。他听见许千山喘得都快哭了,很有先见之明地把键盘抱起来。果然,许千山很快就到了。他每一寸皮肤都泛着红,仰着头,双手拄在身后,大张着双腿,就这样射在了内裤里。

    本来郑旭只想逗逗许千山,自己没打算做什么。但他看见许千山那副狼狈的、无助的样子,不知怎么的,也起了反应。第一次的经历太不愉快,比起再干一次许千山,郑旭宁愿自力更生。这次他的用时比平常更长一些,直到许千山缓过来也还没打出去。许千山睁眼看到郑旭的动作,犹豫了一下,从书桌上跳下来,单腿跪在了地板上。

    这意思很明显了。

    许千山试探着伸手去握,郑旭没拦他。郑旭知道许千山肯定没做过口/交,让他试试搞不好会磕到。那情况就惨烈了,可能比第一次用下面那天还恐怖。但许千山已经准备好了。他单膝跪在地上,背脊弯曲成漂亮的弧线,从下向上抬眼看郑旭。这幅样子,让郑旭实在很难拒绝。

    ——只此一次。

    他想。然后许千山把他含了进去。

    许千山完全没有技术,但他相当小心,没磕到郑旭,值得称赞。跟许千山没什么好较劲儿的,郑旭也不憋着,没多久就释放了出来。说实话,感觉还行,尤其是事后。郑旭终于有正当理由搂着许千山摸他的背了。

    许千山还是紧张,但他喜欢接吻。郑旭多亲亲他,许千山就黏人得不行。地下室比地面凉快一些,但也有限。好在许千山体温偏低,郑旭跟他挤在一张单人床上,觉得北京的大夏天也比去年好过了一些。

    有一有二就有三。次数多了,难免被人看出来。第一个看出来的是醍醐的鼓手阿杉。

    郑旭早跟醍醐全员出柜了。这还是在轮下给的经验教训。郑旭要是不说,到时候人家发现了只会往坏的地方想。哪怕郑旭从来不吃窝边草也没用。人家一旦有由头找你麻烦,干什么都是罪证。后来组醍醐的时候郑旭当场就说出来了。贝斯谢微微是个特别酷的女的,听郑旭说完表情都不带动的,就“哦”了一声。鼓手阿杉倒是吃了一惊,但也没啥意见,后来被房东扫地出门时还搬来跟郑旭合租了。

    郑旭租的地下室分了两个隔间,里间卧室,外间客厅。阿杉就在外间拉了个帘儿隔出一条过道,醒着的时候拉开帘儿当客厅使,困了就拉上帘儿睡觉。许千山每个周末定时来过夜,有时周中也来。按这个频率,再加上郑旭的性向,阿杉是眼瞎了才会看不出来。等有天许千山走了,阿杉就问郑旭:“男果儿?你不是不搞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