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我记得你，对不起，我不想忘记你的，不要生我的气，让师祖伤心了是我的错。”

林慕清在他怀里闭上眼，“不气了，那个毕竟不是你。”

是他啊，都是他啊！纵青川很想说出这句话，却没有资格说，静静地看着他们相拥，他本自然垂在身侧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蜷缩，压制着从青川身上传递回来的情绪。

原来地宫墙上刻住的四个大字忧思难忘的意思是这样。

混沌净心诀修炼完成的那一刻所有的情感确实会消失，但只是封印起来，在成仙帝之后是有机会记起的。

取舍在纵青川的一念之间，刚刚“他”出现时，纵青川完全可以将“他”直接抹杀，从此成为无人能敌的仙帝，没有丝毫软肋。

但因她那句“想要凡间的纵青川”，纵青川没有将他抹杀掉。

他们相拥的是那么美好。

但那个“他”同样是他啊，五感、想法与身体上触感都是完全共感互通的。

温热又如云般软的身躯虚虚实实地在他怀中，纵青川很想阻止青川几近失控的怀抱，最后还是平和清冷地站着，对林慕清淡淡地说了一句：

“……还给你了。”

把凡间的青川还给你了，所以别伤心了。

林慕清稍微平复心情之后，理智回来了，刚刚以为是喝酒出现的幻觉，此刻发现无比真实，她的眼前有两个纵青川。

一个是凡间的青川，对她拥有强烈占有欲和疯执爱意的青川！

一个是如神邸淡淡睨着她猜不出丝毫情绪变化的帝君大人。

他们五官一模一样，但眼神与动作完全不一样。

青川根本不管主体什么想法，将她抱起来就转圈圈，在桃花树下笑的开朗俊气，清越的声线里满是对她的怀念，“师祖，我终于能一直与你在一起了！”

“嗯，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林慕清一时看不懂他们是什么形式的两个人了，但是很明显，帝君并不出声阻止。

青川见林慕清的目光瞄了一眼纵青川，捧着她的脸板正，保证道：“他也不能阻止我！”

师祖很容易因为别的障碍而不认清自己的情感，他要将一切将他们分开的可能都杜绝在摇篮里。

纵青川没有说话，却算是默认，林慕清高兴地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那是纵青川第一次看见她笑的如此开怀没有丝毫悲伤。

“嗯。”他低低的应了声，可是没人在乎。

“师祖，那是你的孩子？”

青川还在抱着她，从肩膀抬起头，看到屋内两个迷人小人儿光着脚丫躲在门后，悄咪咪地探出脑袋。

林慕清没有犹豫，直接告诉他，“也是你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