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行神色一顿,目光定定地落在眼前正认真地为他戴手套的乔珍珍。
乔珍珍问:“你戴着怎么样?能活动开吗?”
贺景行手指张开又握紧,低声道:“可以。” 乔珍珍放下心来:“那就好。”
贺景行看着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女式手表来,递给了乔珍珍。
他上次从朱哥那里拿到一笔钱后,便托人去帮他买了这块表,送到他手上也有好几天了,却一直没找到机会送。
乔珍珍接过手表,看到表盘背面的梅花图案,问:“这是瑞士进口的吧?”
贺景行点头:“送你的。”
“这个价格可不便宜,起码得好几百块钱呢。”乔珍珍也不问钱的来路,仰头看着贺景行,“我送你一双手套,你就回送我一块手表,你这可亏大发了。”
贺景行摆头,认真道:“不,是我赚了。”
乔珍珍什么都有,他想了很久,才发现自己或许能送她一块手表。
贺景行担心她不喜欢,紧张地抿了抿唇,补充道:“你考试的时候可以用上。”
这个礼物在这个年代,显然过于贵重了。
乔珍珍打量着贺景行神情,一副生怕她不收的样子。
她想了想,开口道:“谢谢你,这块手表非常漂亮,我正好需要它。”
贺景行听到乔珍珍说自己需要它,表情顿时一缓。
两人说话的工夫,乔珍珍直接将手表戴在了手上。买东西时,她还时不时地抬起手臂,看一眼表盘上的时间。
贺景行见她喜欢,知道自己的礼物送到了她的心坎上,比收礼的乔珍珍更为满意。
两人买完东西,乔珍珍去了邮局一趟。
她每次来县城,都要去看看有没有自己的信件或是包裹。
今天倒是巧得很,没有走空,乔父给她寄来一封厚厚的信。
乔珍珍拆开一看,才发现里面装的是关于时政的复习资料。
乔父自从得知高考恢复的消息后,立马就去给她找资料,这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
因为贺母成分不好的缘故,上课期间是不谈政治的,包括乔珍珍在内,都是自己拿着课本自学。
而乔父寄来的这些复习资料,恰好能补齐她的短板。
乔珍珍正高兴时,想到原书中,乔父受伤的事情,算算日子,应该就是在高考的前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