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唤物很奇怪 第191节(2 / 2)

    “只有跟塞列尔对战,才有帮助鸢尾突围的一线机会,你就是瞅准了这个,才执意要打一场……真的,谢谢你。”

    带着自己的碗和勺子过来蹭饭的夜水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也听到了小可露儿的话,她立刻上前抱住对方,用脸轻轻地蹭着小可露儿的脸颊。

    虽然路禹想说,凡妮莎留下的这个安慰人的动作应该是她在放飞自我,但是看见小可露儿被夜水蹭得眼泪也不流了,人也精神了,还忍不住笑出声……

    “凡妮莎就是凡妮莎啊。”路禹和璐璐缇斯在聊天室里异口同声地吐槽。

    路禹看见小可露儿情绪稳定,这才给她解释。

    “这事虽然有我在其中牵线,但是起决定作用的还是蓝水和月影的高层,这片大地上还是有血气尚存的人。大家都知道只要后退就好,后退谁都不会死,但是……不甘心啊。”

    “凭什么这片生养大家的土地要被塞列尔蹂躏,而居住在这里的大家要背井离乡?”

    “无论最终结果如何,大家都希望能痛痛快快地跟塞列尔打一场,以战士的身份,而不是当一个懦夫。”

    ……

    ……

    吉尔巴托斯向陛下进言,应当先行扫除鸢尾,将鸢尾最后约二十万的战力全部歼灭,战胜半兽人与巨人残部,接管鸢尾全境,再行讨伐蓝水。

    陛下否决了吉尔巴托斯的提议,并且从国内提调了军队赶赴前线,加入第七军。

    如今第七军已经从最初的一万六千人,扩充到了八万人。

    在原本六位六阶的基础上,皇帝比迪利斯又将一直在进言的吉尔巴托斯,在东线与哥布林纠缠的兰迪派到了军中。

    如果考虑到预防万一而调动的另外六只军队,整个中部战线整整聚集了近十五万人,已经等同于东线的数量了。

    欧尔库斯觉得这种调动完全就是浪费资源,即便中部战场的军队能够开赴东西两线,但是这种长距离奔波造成的兵员损耗依旧是愚蠢的。

    中部战场压根不需要这么多人!

    然而调令来自比迪利斯陛下,这些调令诉说着他那个急迫的要求。

    “赶在蓝水逃跑前,覆灭他!”

    “陛下本来还在为指挥开辟南方战场,以最少的力量取得最大的作用这些战略部署洋洋得意,陛下时常笑称第七军贯彻了他的意志,坚决执行他的战略,是不可多得的勇武之师。不仅如此,陛下特地请来国内的大贵族在沙盘上演兵,在伊扎雷比惨败当天,陛下还饶有兴趣地给我们炫耀,说伊扎雷比已经进入蓝水境内,不日就会有捷报传来。”

    吉尔巴托斯一边把手里的面包塞给小面包,一边揉了揉她的脑袋,摸了摸她的小耳朵。

    只要被摸一摸就能吃到带着奶香味的面包,这交易太合算了,以至于小面包对于常来欧尔库斯这串门的这个大叔极有好感。

    欧尔库斯也给面包丢了个烤土豆,然后指了指门外。

    面包心领神会,出门当起了门神。

    欧尔库斯颓然地说道:“是面子啊。”

    英明神武的塞列尔皇帝,在纷乱的战场上,制定了精妙绝伦的计划,并完美实施,起到了绝妙的效果,几乎影响了战局走向。

    他为自己的判断力,实力都感到自豪,洋洋自得地邀请别人来欣赏……结果蓝水一巴掌扇晕了陛下,在无数贵族面前,陛下活像个小丑。

    尽管没人敢笑话他,但那份耻辱的感觉却深深烙印在了他的脑海。

    每个将军都知道覆灭鸢尾是个最优选择,蓝水这个摩斯塔纳最南方的城邦迟早能攻破,不必急于现在,但是那来自最高处的意志无法违抗,因为他断定蓝水会逃。

    吉尔巴托斯去了一趟后勤军需,知晓了物资转运已经接近结束。

    “快要开始了。”

    欧尔库斯盯着营帐被风吹的乱摆的帘子,眼神有些迷离。

    摩斯塔纳最近越来越冷了,寒风呼呼地吹,寒意一点点渗进皮肤里。

    北方的欧尔库斯第一次体验到摩斯塔纳南方的湿冷。

    那是一种不断会往你骨头缝里钻,即便裹得厚厚实实也会在寒风吹来时忍不住打一个抖的寒冷。

    “我说吉尔,你觉得蓝水真的如素那法他们所说,将会毫无招架之力被覆灭,并且会在遁入大湿地前被彻底消灭吗?”欧尔库斯问。

    吉尔巴托斯细思了一会,说:“虽然说陛下的做法冒进了一些,但是就现在来看,我不觉得帝国有失利的可能性。”

    “我想不出蓝水能拿出什么来抵御帝国的进攻,龙族目光短浅,倨傲无礼;精灵自顾不暇,逃遁无踪。两大联军都没有支援抵达的信息,看样子是到现在都没有觉察到我们要进攻蓝水。”

    “由此看来,陛下虽然初次指挥战争,但却显得极为睿智。而且陛下图谋远大,他的目光不只停留在摩斯塔纳这一隅,别忘了,这场战争最终的目的还是为了返回佐列高斯进行的大练兵。”

    吉尔巴托斯说的欧尔库斯何尝不懂,只是自从伊扎雷比失利之后,他一直对于蓝水有着一些忌惮,内心更是惴惴不安。

    似乎冥冥中有什么在提醒着自己,蓝水有东西在等待着帝国。

    是敏锐的直觉,还是过度谨慎产生的错觉?

    面包的脑袋从营帐外探了进来,长长的狐狸耳朵抖了抖,兴奋地说:“下雪了,下雪了!”

    欧尔库斯走出营帐外,从天心落下的雪点子正好落在了他伸出的手心中。

    “下雪了,下雪了!”面包开心得蹦蹦跳跳,“只要一晚上就能开始打雪仗了。”

    呼喊了一阵,面包忽然消沉了下去。

    欧尔库斯很纳闷她的情绪怎么转变得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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