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唤物很奇怪 第379节(1 / 2)

对于祂而言,浸染不过是又一场惨烈的人祸,而人祸……应该由他们自行解决。

    祂着眼永远是整个世界。

    烟雾散去,塞格罗脸上又有了笑意,又一次变成了路禹初见面时的他。

    “你是个聪明人,已经明白,我也就不多说了。”塞格罗同时怂恿道,“一号的那份可能性已经被祂抹除,只要你不怕死,可以召唤,没准它会是对付浸染的有效手段呢?”

    路禹连连摆手,就算一号已经被世界意识修得没法表现出灾厄级的力量,它对自己而言也是个巨大的灾难。

    他牵挂的人还有很多,晨曦领的一切,这里有劳伦德的托付,自己的朋友以及他喜欢的人……没事就别玩火了。

    这次如果不是浸染到了家门口,他也不会主动冒险测试浸染的力量,成为科德佐恩初代皇帝那样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事。

    路禹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知道为何……这里很疼。

    “啊哟……嘶嘶……疼……塞格罗,发生了什么?”

    塞格罗愣了片刻,恍然大悟的他贱兮兮地笑出了声:“有人在呼唤你返回身体……来,给我握个手。”

    路禹一边捂着疼得不行的脸颊,一边伸出手。

    “我们已经死了,牢骚和埋怨只是一种情绪抒发……见谅,其实我认为他们应该会为你和欧尔库斯的进展感到欣慰的……毕竟他们临死前都希望看到召唤的未来。”

    没有给路禹回答的机会,塞格罗的大手用力地握了上来。

    视线一阵恍惚,周围的光景飞速后退,路禹“重重”地摔落,一头冷汗地醒了过来,而后……

    “疼啊,疼,须臾你轻点,别拧了,我醒了,醒了!”

    须臾一脸困惑地举起双手,顺带着把从翅膀那些眼珠子中喷射出的触手也收了起来。

    路禹一愣,伸手抓住捏住自己脸颊不松手的……好嫩滑宽大的面片!

    他使劲地把小暗的触手揪了下来,看着被自己垫在屁股地下发着暗紫色幽光的小暗,叮嘱道:“下次别这么用力……须臾你亲自喊醒我不好吗?”

    “哦,杀得比较起劲,实在腾不开手,只能让小暗代劳……因为她有一些延迟,所以我还是提前命令的,看来我估算得不错,刚杀光你就醒了。”

    须臾直勾勾地盯着路禹,眼神里有期待,有渴望。

    好一会,路禹立刻会意。

    “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须臾啧了一声:“蝠鲼、大碗、守宫他们做得好你使劲夸,就连二号上次表现出色你也是变着法赞美……到我这里,就这?”

    说须臾孩子心性显然不太合适,身为克洛伦斯的意识碎片,又在轮回里挣扎了几百年,做事还是靠谱的。

    但你要说她成熟,那更不合适。

    突发奇想像个孩子一样踹树,只为了看落叶哗哗落下;看吟游诗人撰写的奇幻故事到了高潮会突然跳起来大喊书中台词;没有血剑玩就在地上寻摸一根树枝使劲比划,以及……

    在和璐璐亲切交流后,须臾深受启发,她顿时觉得魔法就该“喊”着用,不搭配一个气派,有格调的招式名字,在对战开始气势就落了下乘。

    相较于塞拉自创魔法的言简意赅,比方说【混血熔炉】,璐璐的起名风格就比较……

    【独眼火焰巨人之怒】、【火焰之神的召唤】、【亵渎者的终末地】、【炎狱邀请函】……只能说辨识度极高。

    而须臾与璐璐凑到一块的结果便是她也开始为自己的魔法起名,并且还会拿着那些名字找路禹参考。

    这些中二气息爆炸的名字总能给路禹心神上予以重击,有一种让人下意识脚趾扣底的独特美感。

    每逢此时,路禹总会感慨克洛伦斯不做人,分意识分得那么碎,让须臾总是在成熟与孩子气间横跳。

    须臾此时似乎想起了手里还拿着一截手臂,她不以为意丢到一旁,拍了拍手,路禹看得一头冷汗,但随即,他的脑海中,熟悉的呢喃声响起,刺痛感明显。

    他诧异地看着须臾。

    须臾邀功般挺胸,抬头:“虽然费劲,但是抓到了一只会使用魔法的浸染。”

    虽然之前算出了浸染的影响范围,但是担心擅长魔法的浸染有古怪,因此须臾特地把安全距离提高了一些,看到路禹只有些微反应,她愈发得意,嘴角疯狂上扬。

    知道须臾就是想要个赞美,路禹这回毫不吝啬地给了她,须臾乐呵地合不拢嘴——她似乎真的很喜欢听这些路禹时常跟其他塑形召唤物说的话。

    伴随着距离缩短,路禹的脑海中的刺痛感又一次明显起来,他已经能看到那个被须臾捆在大树下的身影。

    手脚均被须臾以尖锐的木刺贯穿,深深地钉入树木之中,伴随着挣扎,他的伤口不断地喷涌出鲜血,失血过多也导致了他面色愈发苍白。

    即便须臾不杀死他,浸染魔法师也会随着时间流逝死去,而路禹也终于看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浸染魔法师在看到须臾的那一刻,眼神中有着与寻常浸染不同的色彩——恨意。

    他身体逸散的魔力格外明显,因为劳伦德给予须臾的那把破魔小刀扎在手臂上的缘故,他的魔力无法凝聚,只能形成一阵阵涡旋,掀起旋风阵阵。

    怨毒愈发明显,浸染魔法师露出了仍挂着些许血肉的嘴,恶狠狠地凝视须臾,挣扎的力度愈发强大。

    “能沟通吗?”

    “完全不能,我已经尝试过,他只会不断的重复着我无法理解的声音,一边释放魔法一边冲向我。”须臾把手一摊,“我觉得这不能称之为理性,他更像是在执行某种命令的傀儡。”

    路禹闻言一愣,而后笑着拍了拍须臾的肩膀:“一针见血。”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能释放魔法的浸染,其意识是被更为上层的存在唤醒,还是被进食本能不断挖掘,重新出现,因为眼前的浸染光看着装以及魔力的浓度便可知晓生前就是魔法师。

    “我们没办法证明不是吗?”

    路禹说:“只靠我们自然不可能,毕竟以我们有限的力量想要寻找到足够多的样本难度太高,所以我们需要一些小小的帮助。”

    回到晨曦领的路禹立刻让米莱向教国和梭伦发去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