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有两人的身上有着药材的气息,两位药剂师,你们能提供的战力似乎极为有限啊,这条小蛇是打算毒死我们?”
“狂妄自大是要付出代价的。”药剂师阴恻恻地说完,须臾手中的蛇便膨胀……炸裂……
啊?
魔法师们面罩下的嘴巴齐刷刷张大,眼睛里只剩下了呆滞。
他们这是看到了什么?
剧毒的雾气与炸裂四溅的汁液并未沾染到周围,在那之前,须臾一口将蛇头咬碎,滋溜一下将一整条蛇吞了下去,那喷溅出来的汁液只是糊了她一嘴,雾气倒是让她的嘴鼓了起来,活似一只青蛙,但……
完全没有外泄,此时小蛇那迷你的小尾巴甚至还在须臾的嘴边作“垂死挣扎”。
“自寻死路,剧毒会让你的身体腐烂发黑,千疮百孔,想象一下那些污秽的肉铺丢弃至坑道中的烂肉是何模样吧,那是你最终的下场。”
须臾很不淑女的砸吧着嘴,似乎在回味。
见怪不怪的路禹问:“什么味道?”
“有很多奇怪的药材味道,气味就像是走进了医疗组的药田,或是在他们研磨药材的工坊里行走时所能闻到的,不过味道偏苦,像是璐璐很不爱吃,但是你和塞拉很喜欢吃的那种……与茄子酷似的瓜。”
“好涩啊,估计是有腐蚀效果吧,但是太过刺激了,没有你给我喝的柠檬水好玩……不过魔力挺充盈的,对我而言很滋补……哦!”
须臾捂住了肚子。
药剂师冷笑:“感谢你对我饲养的‘素材’提供的评价,让我开了眼界,为了感谢你,等会一切结束,我会赐予你解脱。”
须臾一点点抬起头,像个孩子一样开心地炫耀道:“它还在我身体里跳哎,感觉好奇妙,一定没有人有过这种新奇的体验!”
路禹捂住了额,枉费他表现出了长达一秒钟的担忧,说到底,这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
感觉被羞辱的四个魔法师魔力鼓动,共鸣之下形成了一度无形的墙,遮挡于自己身前,以防备路禹的偷袭。
须臾咧开了嘴:“吃饱了,该玩一玩了……你们的血,应该也很好玩吧!”
熟悉的召唤仪式,熟悉的气息,魔力入意识之中,沟通上了未被变更的它。
“三年了,自从那一晚之后,我就始终无法依靠自身力量将你召唤而出。”
“现在,我终于做到了!”
路禹兴奋地握紧双拳,回应他的,是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为他解决了第一次危机,也促使他一点点获得先驱者身份的血肉战车。
迫不及待用触手缠在路禹身上想要撒娇,蹭蹭的血肉战车注意到了须臾哈哈大笑扑入人群。
骨轮“咕噜咕噜”地转动,干瘪的“血肉储存罐”在这一刻瘙痒难耐,渴望充斥着血肉战车身体的每个角落。
“去吧,今天,尽情地吃个饱,这些只是你的甜点。”
血肉战车发起了冲锋,刺眼的远光灯照射在四个魔法师的脸上,他们本就被悍不畏死,顶着魔法疾驰而来的须臾弄得不知所措,此时视线里白光一片更是让他们反应变得迟钝。
“嘟嘟嘟~~~~”
“叭叭叭~~~”
两款不同的汽笛声不知从血肉战车身体的哪个角落传出,震得路禹浑身一哆嗦,处在血肉战车冲锋路径上的须臾连血剑都险些离手。
视线、声音都被干扰,四位魔法师魔力感知到危险的刹那,血肉战车已至跟前。
钻洞破石的钻头朴实无华地卷断了一位躲闪不及的倒霉蛋,在他来得及稳住姿势前,密密麻麻地触手便蜂拥而至,触手没有戳刺,而是聪明地将他困得严严实实,而他身体上果然泛起了阵阵奇异的色彩。
血肉战车抓着战利品快速疾驰离开战斗区域,留下须臾继续牵扯,而他则是开开心心地举着那个倒霉蛋回到了路禹身边,炫耀着这难得的战利品。
同样是炫耀,血肉战车就比须臾亲切……似乎也不能称之为亲切。
战斗使得这位倒霉的魔法师面具脱落,露出了一张苍老的脸,看着他一身的护盾,路禹便知晓他并非专精战斗,而是和自己一样将保命与逃跑魔法学到极致的人。
“吃吧,今天你可以放开吃。”
血肉战车将魔法师放在高速转动的钻头上,一点点消磨掉他惊恐中不断堆叠的魔法护盾,这个过程像极了抛光。
锐利刺耳的声音让他不断惨嚎求饶,他的语速极快:“放了我,我可以给你知识,炼药的知识,素材鉴定的知识!”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家里有个比你更优秀的药剂师,不需要。”路禹看也不看看他一眼,“你们杀死那些野法师时,他们应该也是如此绝望吧……他们的求饶声,你们听过吗,给予过他们哪怕一次怜悯吗?”
“既然你毫无怜悯之意,我为什么要对你有怜悯之心?”
“我承认,我是混蛋,我卑劣,可您既然拯救了蝶骨就足以证明你是个正常人,用如此恶毒、丑陋的召唤物残杀同族,你就不怕神明降罚吗!”
“那就让这位神明来和我谈谈,你现在就去把他请来,我用血肉战车和他谈!”
说着路禹情绪激动了起来:“他们可都是潜在的召唤师啊……”
“因为无依无靠,独自求学,所以就要成为你们这些人的猎物?”
什么狗屁道理!
“强者予取予夺,弱者化为血肉饲料,这不就是你们所奉行的理念吗,不也在恶兽伯爵领中执行了吗?”路禹说,“现在,我是强者,该你当饲料滋润我的召唤物了。”
“这世界少几个你们这样的人渣,会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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