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唤物很奇怪 第664节(2 / 2)

    路禹听着听着突然觉得味道不对,欧尔库斯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他发毛。

    “斯莱戈那位皇帝陛下,米莱说你和他有着共同的爱好,共同的语言,也许在灵魂层面共鸣回响,所以我就这么称呼了。”

    路禹捂额。

    “斯莱戈的状况也不怎么美妙,他们虽然不会被海妖捅穿,但据说正在闹分裂。整个梅拉目前除了教国显得安宁一些外,大多数的地盘还流窜着所谓的‘亡灵颂唱者’信众,据说是黑尸会被打散后,由那些幸存者以原始教义重组的散装教派,歌颂死亡,并认为死亡并非终末,灵体的自己能得到新生,这一套说法似乎很有市场,如今已经能够在禁魔教派占领区域抢夺一些信徒了。”

    牛鬼蛇神纷纷冒尖,这是米莱对当前梅拉局势的判断,并且这些兴起的散装势力与先前有了明显的区别,他们更热衷于披着宗教的外衣,舍弃了原本影响了这片大陆数百上千年,从巨鸮时代便开启的国家制度,转而靠向教制。

    在梭伦、斯莱戈、教国三者的国境线上,那些原本存在的缓冲带小国,大量的新教义诞生,向人们贩卖着通向新时代的船票,票价也愈发低廉。

    “既然如此,为什么那些人不信光辉之神,教国不是更可靠吗?”

    “米莱的说法是,自从动荡以来,大量流民涌入教国,人口迁徙让教国各地治安动荡,参差不齐的流民素质注定了其中不少人只是假意信神,而这部分人又与真正的光辉之神信徒产生了不少冲突,导致摩擦加剧……诸如救济粮是否发放的问题。你知道的,尺度把握往往取决于地区大主教与执政官,而这群人又基本是狂热信徒,你觉得他们对待这些掺杂了投机者,吃你一口食物还会背地唾弃你信仰的人持有什么态度?”

    路禹下意识按住了太阳穴,他听着就头疼,事到如今已经是管理成本与信仰之争两大难题了。

    教国各地区的一些做法显然会被有心人发散、扩大,无论你曾经有着多么光辉、正义的形象,只要操纵舆论的大手为你泼洒上泥点,群氓便只能看到泥点,而这也正是这些后起教派希望看到的——它们不如光辉教派,那就先肢解光辉教派的影响力,第一步就拿形象开刀,借口都是现成的。

    必须赶快布局了。

    回到现实,房间里只剩下了塞拉。

    “璐璐和赫萝菈呢?”

    “又饿了,去觅食了。”塞拉头也不抬,看上去仍在研究厄羚的法阵。

    “咕噜噜~~~”

    被塞拉提醒,路禹的肚子也十分应景地响了起来。

    “你饿吗?”

    “有点。”

    “我帮你也带些……”

    “你亲自下厨吧,上次的羊肉锅我很喜欢。”塞拉放下卷轴,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怎么,不行吗?”

    路禹从不介意亲自下厨,比起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现在他更乐于看别人享受自己厨艺时流露出的神情,这会给他强烈的满足感。

    羊肉不难找,博格特好歹也是家底殷实的家族,厨房存货很多。调味料一应俱全也能让路禹将当天在高塔吃的低配版进行升级。

    “路禹先生,您怎么……”路过厨房的萨维把头伸了进来,有些惊讶。

    “哦,馋虫犯了,所以自己捣鼓些吃的,要来尝尝吗?”路禹品了口羊汤,鲜甜不膻,又搁了少数的盐进行搅拌,“味道正合适……嗯?”

    萨维身后的两只大萝卜如同力士,将两个大木桶扛于肩头,就木桶的造型,以及那个木质水阀来看,似乎装着的是某种酒水。

    “发酵的葡萄酒,我们自己酿着喝的。”萨维满面笑意,他迫不及待地分享道,“对了,您可能还不知道,就在刚刚,我那一直腼腆的弟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牵住了雷芙女士的手,虽然对方想要挣脱,但他还是拽着说了很多话……虽然作为哥哥不该偷听,但我发誓,我从未见过他如此主动,就像是变了个人……我总是担心他过于弱势,会在成长中因此遭受太多的挫折,不曾……爱情的魔力,令人诧异。”

    作为哥哥,萨维激动坏了,说着就让大萝卜给路禹放下一桶葡萄酒,让路禹也能一起分享个这份喜悦,随后便红着脸,笑哈哈地告退,说是要去偷偷庆祝一番。

    看着萨维走路时欢快到快要飘起来的步伐,不知情的怕是以为那个为了爱情主动出击的人是萨维呢。

    路禹愣了片刻,情不自禁鼓掌:“这是a上去了啊,真快啊。”

    也不知道浮萍在这其中做了什么工作。

    虽然听上去雷芙没有反馈,但显然,伊莱的气势打出来了。

    羊汤咕嘟咕嘟翻滚,路禹注视着立于身旁的木桶,若有所思。

    房间里依旧只有塞拉翻动卷轴与书页发出的“沙沙”声,路禹推门而入,塞拉却是已经把书籍放到一旁,伸了个懒腰。

    “老远就闻着味道了,这次比上次还香啊……你怎么还捣鼓来一个酒桶?”

    侧耳聆听了一番后,路禹让小暗把羊肉锅摆上桌面,大碗把酒桶放置于桌旁,说:“萨维给的,盛情难却,怎么,不感兴趣?”

    塞拉熟练地拿起碗筷,瞥了一眼路禹,倒也没抢先下筷子:“都盛情难却了不是吗,试试看吧,召唤先驱家族传承下来的手艺没准有惊喜呢。”

    两人对所谓的仪式感都没什么兴趣,随意找了两个碗,将玫红色的酒液引入碗中,就着羊肉便喝了起来。

    路禹对葡萄酒一窍不通,酸涩的回口里他试图以前世那些评酒人的严谨寻找出“微甘”“醇香”等关键词,但滑嫩的羊肉显然让它成为了单纯的饮料,解腻漱口时才会找寻的存在。

    “塞拉,以前劳伦德留下的那些日记、书籍、手札,还记得吗?”

    塞拉大口吃肉:“记得啊,他和猫荆写的那本书入了书库,其他的都保存在你的书架上,我还翻阅过,怎么了?”

    “哦,他曾经和我说过他对你和璐璐的看法,所以我知道一些不曾记载在那其中的细节。”

    塞拉困惑地停下了筷子,但嘴里仍在咀嚼着鲜美多汁的羊肉,她很好奇路禹牛头不对马嘴地打算说什么,这次她少见地没能提前读懂路禹话里的意思——他们总是很有默契。

    “我说塞拉,要不要给我个机会?”

    “什么机会?”

    “重新确认我们两个人之间关系的机会。”路禹平静地注视着塞拉,“我们总是很有默契,或者说心有灵犀,你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塞拉眼神微颤。

    “对,你没有误会,我就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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