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召唤物很奇怪 第926节(1 / 2)

她不敢僭越。

    “她很清楚,比起与我为敌,背叛你,才是正确的选择,而这刚刚好……不违反血肉召唤仪式的契约。”

    “值得赞叹的一点是,她做出判断是基于理智,而钢琴却是出于本能驱使……你所赐予她的智慧,完美地埋葬了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痛楚让莱昂斯只剩下了嘶吼。

    “你明明,没有反击能力……”

    “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

    “额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之中,无数塞列尔人惊骇地注视着己方唯一的一位八阶,消失在了自己的召唤物“腹中”。

    而她,满意地打了个饱嗝。

    第953章 审判

    从血肉祭司叛变,再到莱昂斯变成折叠款被吞噬,一切都发生在短暂的十几秒内。

    满怀信心、惊恐万分、绝望不甘,目睹了莱昂斯态度变化的塞列尔人此刻呆若木鸡,他们不理解,召唤物为什么能吃掉自己的主人,以及……

    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路禹视众人如无物,一步步靠近血肉祭司。

    此时的血肉祭司肚子微微隆起,体内不时传出清晰的,肉块蠕动湿黏的响动声,分明是用整个身体进食,但却拟人地不断伸出舌头舔舐着嘴唇。

    虽然不知道血肉祭司失去了召唤师为什么还能存续,但不少塞列尔人都在内心疯狂祈祷。

    “吃掉他,吃掉他吧!”

    “既然莱昂斯都吃了,也把这个邪魔一起吃了吧!”

    像是为了回应塞列尔人迫切地祷告,血肉祭司开始发出粗重而旖旎的喘气声,头发、眼睛、皮肤也又一次泛起了血红。

    随着舔舐嘴唇与嘴角的速度变快,她的口水疯狂分泌,混杂着血液与未消化肉块的涎水滴滴答答落地。

    渴望、疯狂,在血肉祭司脸上不断流转,瞟了一眼她颤抖不已的手指,路禹嘴角上扬。

    “不断地催发他内心的欲望,制造灵魂回响干扰思绪,让他无法反抗你的吞噬……成功的感觉如何?你做的,钢琴也都做过,莱昂斯死前品尝过的无力感,我也品尝过,只不过,钢琴失败了,它也没能品尝到胜利的滋味,所以……不打算分享一下感想吗?”

    “就当做是,”路禹瞥了一眼钢琴,“满足钢琴的好奇心。”

    血肉祭司没有回答,呼吸更急促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众目睽睽之下,路禹把手伸到了血肉祭司嘴边,“如果把我也吃掉,你成功的概率就更大了,也许还能取代我……不试试看吗?”

    像是魔鬼的低语,话音刚落,血肉祭司浑身滚烫,血液如同岩浆在体内翻滚。

    眼看着血肉祭司要“撕破脸皮”,蔓延至全身的潮红却在几个呼吸间尽数褪去,那双血红的眼睛也由浑浊变得清澈,并一点点转为海蓝色。

    见状,路禹五指张开,抓在了她的脸上。

    “现在的我身边聚集的召唤物对你毫无威胁,唯一看上去还能打的钢琴还没吃饱,这是你最好的机会,这样的机会以后可能永远不会有,机不可失啊,真的不打算试试看?”

    被路禹的手心完全遮蔽视野,聆听着那充满诱惑的低语,面对张嘴可得的美味,血肉祭司选择了……

    下跪,然后伸手,搂住了路禹的大腿。

    路禹乐了:“你的智慧程度比我想象的还要高。”

    “这是侍奉主,必须的。”

    轻而易举杀死了己方最强大召唤师的召唤物,毫无尊严地抱住了路禹的大腿,脸上的表情近乎谄媚,这让塞列尔人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碎了。

    主战派的代表帕蒂已经呆滞,他想要呼喊,让所有人和自己一起奋力一搏,杀死最后一位晨曦之主,至于杀死之后如何应对晨曦空岛……此时此刻,已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路禹对纳雷亚招了招手,这个动作打断了帕蒂的思绪,他想要阻止,可看到皇帝陛下像是丢了魂一样,忐忑地挪动向前,他也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勇气。

    现在,无论做什么,似乎都是错的。

    被路禹冰冷的目光注视着,睥睨塞列尔臣民的纳雷亚紧张地结巴,他第一时间表示自己对所有的袭击一无所知,但得到的只有路禹一声嗤笑。

    这种快速切割的手段他见得太多了,腻了。

    “请……请晨曦之主,给我机会……我一定查清……”

    “不了,机会给的够多了,现在你需要问问……天,”路禹手指满天星辰点缀的璀璨夜空,“还有凯德,给不给你们机会。”

    骤然听到凯德这个名字,纳雷亚懵了,他不太明白两人的对话中何以让这种小人物参与进来。

    坑洞中忽然传来破风之声,看到现身在那的人影,帕蒂等人“抛弃皇帝,放手一搏”的思想准备宣告破灭。

    极北冰原的风彻底吹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冷彻骨髓。

    剧毒、物理爆破、最大规模的魔力覆盖,都没能让一位晨曦之主损失战力,他们还能怎么办?

    璐璐走到路禹身边,轻轻摇了摇头。

    一声叹息之后,路禹看向纳雷亚。

    “在你们到来之前,一群最了解塞列尔历史,最勇敢,最有责任感的人做出了最艰难的抉择,在国家、民族与自身之中,他们选择了牺牲自己。”

    “他们让我把目光投向塞列尔中心怀朴素正义的那群人,一度让我动摇,驱逐塞列尔是否过于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