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和庄念对看了一眼,笑了笑随他们去了。
房子大房间多,院子也需要人打理,顾言就让助理面试了一个管家和两个阿姨,在家也有个照应。
见了面打了招呼,他们算是要趁着这次流感逆流而上,开始全新的生活了。
顾言重新雇佣了从前那位家庭医生,等他上门来照顾两个孩子和爷爷,顾言就拉着庄念的手上了楼。
毕竟是要一起生活很久的地方,里面的家具摆件都是他和庄念得空了亲自去挑选的,每一处都合心意。
当初霜霜住的那间月子中心,房门上镶嵌的玻璃花瓶庄念十分喜欢,所以在二楼的每一间房门上都弄了差不多的装饰,只是更精致也更华丽。
书房和庄念直播室的花瓶里只放了些在古玩市场淘来的彩色石头,只有他们的卧室门上插了几朵新鲜的郁金香。
庄念仔细的看着房子里的每一处,桃花眼亮晶晶的弯着,心脏仿佛被塞满了棉花,又被点了明火,胀胀的,暖的发酸。
别墅装修中时他来过很多次,像现在这样和顾言牵着手过来也不是第一次,可那时只是兴奋憧憬。
现在则是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除此之外,还夹杂着几分新婚燕尔似得羞涩跟局促,这么几步路,手心竟然出了层薄汗。
在越来越靠近卧室时,他的心跳突然变得很快,握在一起的手随之变得很敏感,仿佛能清晰的感受到掌纹。
落空另一只手像是因为太紧张无处安放,摸了摸牛仔裤的口袋。
顾言用另一手推开双开的实木门,转头关门时两人的手也没有松开。
他搂着庄念的腰将人带进怀里,抬起牵着的那只手,吻了吻庄念的手腕,问了句,“还疼吗?”
顾言一直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的手,视线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在那处,却是第一次问他还疼不疼。
就像犯了错的孩子,等到弥补了过错,才心虚的问上一句,可以原谅我吗?
庄念很轻的蹙了一下眉又松开,心脏泛起细细密密的疼,摇了摇头。
屋外的天光大亮着,无云的天幕蓝的像是一整块剔透的托帕石,难得的好天气。
他向前迈进一步,在顾言扣着他手腕的那几根手指上轻轻啄了一下,突然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顾言很轻的嗯?一声。
庄念的动作没停,仿佛就是为了饶人心神,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顾言的食指。
顾言的手很漂亮,指骨分明,修长白皙,每次抽烟时食指和中指随意曲起的模样都很性感,庄念其实很喜欢看,只不过顾言抽烟时总是刻意躲开他。
他无数次在亲密的时候偷偷想过,顾言小心翼翼开拓他的时候,那双手该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