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1节(1 / 2)

全军列阵 知白 1984 字 4个月前

一百二十多部蛮人,只要愿意出兵的,以后减免他们的税贡,并且他们在江州所得,一样可以归私人所有。

    这些事,郭戈鸣一一都准了。

    但他对谢郜台的态度,还是让谢郜台不满意,虽然给了一个监军身份,却并未给什么实职。

    监军只是个身份,连个品级都没有。

    商议了一天一夜之后,郭戈鸣帐下的文官武将全都动了起来。

    一边收拢各地队伍,一边张贴告示,一边凑齐物资,一边去招募蛮兵。

    按照谢郜台的要求,这些事在十天之内必须完成。

    大军在十天后务必出发,不必来州治城集合,各军从各地直接往江州进兵,在流霞关集合。

    十天后,各军出发的日子,郭戈鸣亲自送行。

    不到二十天后,各路兵马已经聚集在流霞关,流霞关的江州兵听闻他们是去支援,守将斟酌再三,还是给他们开关放行。

    从流霞关到青山城,不过五天路程。

    入关进入江州之后,钱廖派人把谢郜台请来,商议攻城之事。

    谢郜台急匆匆赶来,一进钱廖的帐篷,埋伏在两侧的亲兵直接两刀剁下去,竟是把这位满怀抱负的大才直接给砍了。

    钱廖看着谢郜台满脸悲愤的朝着他爬过来,似乎还想拼命。

    他一声冷哼:“还真当大将军把你当个人物了,我随大将军征战那会儿,你还在四处逃窜苟且偷生,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轮不到你对我指手画脚。”

    说完一摆手:“拖出去埋了,回去之后,就说谢郜台染病身亡,谁若敢泄露今日之事,就灭了谁三族!”

    谢郜台抬起手,似乎是想拼了命的抓住什么。

    可是,他什么都抓不住。

    第938章 非依我而是依将军本心

    钱廖看着谢郜台的尸体被拖了出去,眼神里的阴冷还是没有散去。

    站在他身后,有一个看起来很朴素的中年男人,是钱廖军中的生面孔,不过钱廖对此人倒是颇为信任。

    否则的话,此时此刻,此人大概也不会留在这里。

    “这个谢郜台所处上中下三策,说起来,无论是哪三策,对于郭戈鸣来说都有奇效,尤其是上策。”

    那个中年男人脸色平静的说道:“若郭戈鸣真的按照谢郜台上策去办,那怯莽军在江州也就真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

    钱廖道:“我知道,当时我也有些担忧大将军他会选那上策。”

    中年男人道:“其实,上中下三策虽然都很可怕,但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走到地图前边指了指:“如果我所料不差,将军你再往前走一百里,就会进入封秀大军的埋伏圈。”

    钱廖一怔:“林叶用兵会如此神出鬼没?封秀不该是去围堵刘廷盛了吗?”

    中年男人摇头:“刘廷盛,不足惧。”

    钱廖在大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然后看向中年男人:“你敢保证,只要我率军向朝廷投诚,大将军林叶必不会杀我?”

    中年男人道:“非但不会杀你,还会对你委以重任,这是大将军亲口答应我的,而且……大将军的意思是,只要你把郭戈鸣主力带出来,这支队伍还会归你指挥。”

    钱廖大步走到中年男人面前,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问道:“我问过你多次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只说是林叶派你来的,现在,若你还不肯说实话,我也无法保证要不要真的向大将军林叶投降。”

    中年男人沉默片刻,回答:“我本名向劲吾,大玉奉办处辅臣。”

    钱廖脸色大变。

    他万万都没有想到,两个月前悄悄找到他的这个中年男人,居然会是奉办处的一位辅臣。

    “向劲吾?!”

    钱廖快步走到向劲吾面前:“你既然是奉办处辅臣,怎么敢亲自到我军中?你是不是还藏了什么别的心思,是不是想害我!”

    他脸色转变中,忽然醒悟过来什么。

    “怪不得你极力劝我一出关就杀了谢郜台,你知道谢郜台是你威胁!”

    向劲吾脸色平静的说道:“第一,我之所以直接找到将军你,而不是南疆其他将军,是因为我很清楚你从来都没有谋反之心,哪怕是郭戈鸣几次露出反心的时候,你也一直都在劝说。”

    “第二,我劝将军杀了谢郜台,不是因为谢郜台是我的威胁,而是因为他是将军你的威胁。”

    说到这,向劲吾走到门外,指了指外边的南疆边军。

    “他们,为大玉立下了血汗功劳,南疆稳固,是将军你带着他们一刀一刀砍出来的,他们本都是大玉的功臣,要得大玉百姓敬仰。”

    “可是,一旦随郭戈鸣造反,他们就都成了罪人,非但自己必死无疑,还要连累家人。”

    “钱将军爱兵如子,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他们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的?”

    钱廖脸色变了变,然后就吐出一口浊气。

    “你其实很清楚。”

    他看向向劲吾说道:“从一开始你来找我,而我没有马上把你交给大将军那时候起,你就知道,你能拿捏住我。”

    向劲吾道:“没有人能够拿捏将军你,非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将军的良知和对士兵们的爱护。”

    钱廖颓然坐下来,看着哪里还有刚才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