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4节(1 / 2)

全军列阵 知白 1988 字 4个月前

你可以不相信太上圣君的任何话,但你绝对不能不相信他看人的眼光。

    花和尚道:“那有没有可能,太上圣君早就看出来陆神官有问题,所以才会故意让她留在云州的?毕竟太上圣君的谋略没有人可以猜到。”

    金鱼道:“太上圣君的谋事确实没有人可以猜到,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太上圣君真的怀疑她有问题,那么为何没有安排反制的人?”

    花和尚没有继续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可能也被情绪影响了,他虽然说的委婉,但他是比较偏向于陆云珈本身就有问题的人。

    金鱼道:“我还是那句话,我不相信陆云珈有问题,如果有,也不是她自己的问题。”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块牌子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如果非要有个人来定方向,做决断,那这个人是我,毕竟我官职可能最大。”

    他掏出来的那块牌子,不再是那块御凌卫副镇抚使的牌子。

    当众人的视线落在这块牌子上的时候,眼神都随之发生了变化,如庄君稽这样性格沉稳遇事不惊的人,眼神里的震撼都那么清晰。

    云州城,城主的牌子。

    “可是,云州城已经没有城主了。”

    花和尚给出了自己的质疑。

    或许每个人都有质疑,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马上就给出质疑,毕竟身份不一样,考虑的事也不一样。

    金鱼耸了耸肩膀:“确实没有了一阵子,但我来了,那就有了……大概半年之后旨意就会到云州。”

    他看向庄君稽道:“庄先生之前一直问我为什么始终盯着你,我也一直在拿太子殿下做遮掩,其实不是因为太子殿下,只是因为你……你是云州最大的江湖势力的领袖,我若是在云州做城主,必然要先了解你。”

    庄君稽点了点头:“如此说来就合理了。”

    金鱼道:“半年后旨意到云州的时候,你们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在现在看来,我还不是城主。”

    “半年后旨意到,是因为大概一年后为了北征而筹措来的大量钱粮物资就会到这里,云州就是北征的第一座补给重镇。”

    金鱼道:“虽然我自己也不这样说,但事实上我确实很重要。”

    众人看得出来,小金鱼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是在装,他是真的真的非常不想成为一个很重要的人,他只是想做一个……过客。

    他不仅仅是要做云州城的过客,他甚至希望自己成为他所认识的不认识的每一个人的过客。

    也许会和一部分人交集多些,会和大部分人擦肩而过,但他希望当自己走过之后,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没有留下他的影子。

    他甚至,想成为自己的过客。

    如果到了那个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不感兴趣,不纠缠,不牵扯,没有任何关系的时候,也许他才是真的成为了他自己。

    “如果大家不质疑我的身份,现在可不可以由我来做些部署?”

    第一个回应他的是隋轻去。

    隋轻去点头:“好。”

    金鱼看向他:“为何你这么快就能点头?”

    隋轻去道:“殿下说过,如果到了云州遇到麻烦事,听金鱼的。”

    小金鱼略显苦涩的笑了笑:“果然他对我还是很感兴趣的,虽然他从未说过。”

    但是很快,这种淡淡的苦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满足,毕竟那是林叶对他的认可。

    庄君稽听隋轻去说这是林叶的意思,于是他也点了点头:“你部署就是。”

    花和尚当然也一样,只要是林叶的话他都听。

    “隋轻去去查查那些人。”

    金鱼坐在那开始部署的时候,脸色也变得肃然起来。

    “之前围攻我的那几个人,庄先生和陆神官制服了其中两个,这两个人可能知道一些秘密,但大概也知道的不多,问总比不问强。”

    隋轻去点头:“好。”

    金鱼解释道:“之所以让你去问他们,是因为我担心你出去寻找陆神官会因为心态不衡而冲动行事。”

    隋轻去道:“我明白。”

    金鱼又看向花和尚说道:“花先生有特殊的本事,虽然我不知道这本事具体是什么,但现在看来,在场的诸位在追踪上皆不如你,所以查探痕迹的事,交给你了。”

    花和尚抱拳道:“听你调遣。”

    金鱼最后看向庄君稽道:“庄先生能发动起来的人很多,多到哪怕我接触你一阵子了还是让我感到惊讶……不过,好在这些人最终听命的不是你,而是太子殿下,不然的话,我对庄先生可能都要有些防备了。”

    庄君稽没有回应,也懒得回应。

    金鱼道:“请庄先生继续发动这些人,如果艾悠悠和陆神官真有钱连,他们想走,必然不是通过云州诸城门,鬼市应有密道。”

    “虽然我觉得他们未必会现在就走,依然不得不防,请庄先生尽量安排更多人手在云州城外巡视,范围越大越好,越仔细约好。”

    庄君稽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

    金鱼道:“至于我自己,大概还需要一段短时才能恢复过来,所以我只能在这统筹各方面的线索,大部分事,有劳大家了。”

    虽然他正经起来大家看着都有些不适应,但不得不承认他安排的确实都很合理。

    大家都起身离开之后,这个光线稍显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金鱼自己的时候,他的脸色才真的变得凝重起来,前所未有的凝重。

    他扶着床起身,伤势依然还在,他走动也只能是很缓慢的走动,几乎是挪着才能到桌边。

    坐下来后,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第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