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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两分钟,因为药药被吓哭了,爸爸让保姆姐姐帮我洗澡,你说你就离开了两分钟去换衣服叫医生,保姆姐姐就害我差点淹死,医生就骂她,说药药才三岁,她怎么可以让药药一个人在水里。”

    方黎听完,垂眸凑近儿子,默默和小孩蹭了蹭额头,说:“是爸爸不对,不仅没给你洗好澡,还没安排好人照顾你。”

    “因为爸爸没有经验,药药都知道。”颜药伸出小手,安慰地摸了摸他爹的脸,有些纠结地回忆了一下,说:

    “而且,爸爸早就跟我道歉了。药药觉得也不是你的错,你有让保姆姐姐看着我,而且两分钟,你就回来了。”

    方黎闻言捏了捏儿子的脸,说:“不用帮爸爸解释,受委屈的是药药。药药当时那么小,为什么会记得这件事?”

    “唔……本来就记得啊。”颜药不解地说,“药药记得所有看到听到的事,从出生到长大。”

    这又是一个不可说的秘密。

    方黎快速地帮儿子洗完澡,拿浴巾包好抱了出去,边帮颜药换衣服边说:

    “以后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还有……药药受过什么委屈,都可以暗示我,爸爸会问你,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只有一点,不准伤害自己。”

    “没有伤害自己,本来药药在想,要让爸爸主动问我,那我是要假装淹死,还是用力搓自己,最后我选了搓自己,所以没有伤害自己。”小孩据理力争。

    “……”方黎盯着儿子看了一会儿,还是歇了揍儿子一顿的冲动。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连假装淹死都考虑过,显然儿子是缺少来自他的毒打。

    但方黎自知未来的自己亏欠儿子许多,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伤害儿子,只好问:“今天提起这个,你是不是想让爸爸做什么?别告诉爸爸,你仅仅是希望我记起来。”

    记忆再重要,也比不过儿子的安全。

    感受到来自父亲的威压,颜药小小地打了个冷颤,说:“我是要爸爸防范于未然,谁让药药差点淹死,就不让他进我们家门!”

    “……”这主意,倒是有几分道理。

    于是,方黎问:“哪个保姆叫什么名字?”

    “保姆姐姐是爸爸的同学,好像是校花,管家雇她回来的时候,本来爸爸要辞退她,但是妈妈不同意,妈妈说要成全有情人,爸爸就说妈妈疯了,然后爸爸就带着我在公司住了好多天才回家。”

    颜药板着小脸严肃地说完,抬头对上他爹面无表情的脸,又继续不怕死地说:

    “其实,药药也觉得妈妈疯了,明明妈妈才是你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