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北因此而名声受损,还被看押了起来,哪怕后来查出是有人在药圃里下毒,研究院的人也得了监管不力的罪名,就此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
颜药下午跟着他爹出门之前,就专门看过了最近的报纸,也认认真真看了电视新闻播报。
现在,外面已经有麻黄草治愈流感的报导了,中央电视台也公布了苏州北获奖的新闻,而且特意表扬了江城研究院。
结合这几天钟长生他们总是出诊和开会的行为,颜药基本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苏州北已经获奖出名,研究院受到国家表扬,无数病人被治愈,那么这片药圃很可能今天已经被下毒了,就算今天没有,也是在接下来的一周之内。
“爸爸说是教授获奖的第二周……”
颜药一边磕磕绊绊地在药园里走,一边掰着小指头数日子。
数完后,他就蹲下来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会儿地上的麻黄草,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密封保鲜袋。
这个也是他从他爹的实验室里偷出来的。
小孩研究了一下,选了几簇长势比较好的麻黄草,戴上顺手摸来的手套,开始使劲拔药草。
他没受过专业的训练,很快就把那一小片麻黄草拔得乱七八糟的,果实掉了一地不说,连附近的麻黄草都被他踩了好几脚。
但小孩动作本来就笨拙,见状也只是苦恼地皱了皱鼻子,三下五除二把拔出来的药草装进袋子,又把袋子塞到宽松的卫衣里,用裤子勒住,不让它掉出来。
那保鲜袋本来就凉丝丝的,现在贴着肚子更是难受,颜药不高兴地摸了摸肚子,蹲下来挖了个坑,把手套埋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就东歪西倒地走了出去,继续蹲在药园的小路上画画。
过了一会儿,苏州北拎着凉茶回来了。
“小鬼,想喝什么,过来挑。”
颜药忙丢了手里的石头,跑出去拿。
然而他刚刚伸出手,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白皙细软的小手被苏州北拉了过去,贴在鼻下轻轻嗅了嗅。
颜药下意识抖了抖,无辜地看过去,问:“教授做什么?”
苏州北没有回应,嗅完就松开了手,抬头定定地扫了眼前的小孩好几遍,伸手把人抓了过去,在颜药的后腰上拿了一根长长的草叶下来。
他严肃地看着小孩,问:“小鬼,你踩我的麻黄草做什么?”
颜药被这么一问,本来偷偷发抖的小身体突然就不抖了,他看着苏州北,理直气壮地说:
“教授把药草种坏了,我要去告诉爷爷,让他把药园收回去,不给你种麻黄。”
“……”因麻黄成名的苏州北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