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祭奠人会燃着三根香再前面,还会叠些金元宝什么的,但仅有那几个托盘在那不伦不类地摆放着。
她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方式,也从未见过。
黑夜侵蚀遮盖住她的身体,月光缓慢移动照耀住她腰间古铜色的令牌,闪烁出浅淡的月光。
遭了!
唐非橘眼疾手快把衣裳放下盖住令牌,转身从阴影中到了另一个拐角,身段轻盈动作不大,很完美地融入了夜色中。
她长舒一口气,静静等待两分放下一半心下。
应该没事了。
捏着黑袍衣角清瘦的指骨放松半点,轻松转身回去的少女手伸向呼啸漏风的门板。
正待此时!
一双骨瘦如柴的手破门而出,不由分说刺到她面前,唐非橘猛然惊住,下意识侧身退到巷口处,伸出的干裂的手掌缩了回去,门板上留下一个破开的大洞。
唐非橘抽出匕首横在身前,只恨自己只带了个匕首,没把路行止那柄剑也给顺出来。
门后老婆子粗哑的声音阴森森说:“你这丫头真是敬酒不出吃罚酒!”
说完就要拖着瘦骨嶙峋的身体朝她扑过来,难看的死鱼眼终于有了动静,隔着门板怒目圆睁地盯着她。
唐非橘眼疾手快,握着匕首眼睛眨也不眨用力甩出去,短小的匕首直冲她裤腿去,破风而入扎了进去。
“啊啊!”
老婆子哀嚎一声,弯腰蹲下身捂住不断往外留着液体混着一块一块东西的血。
一个个咣叽一下砸在地上,滚落两圈又开始向四周咕涌。
唐非橘蹙眉看不清那是什么,而等到雾散云开月光照亮他们的时候,她只觉得一股恶心的感觉由胃里直往外冒,压也压不住。
居然全是虫子!
“你……血里是蛊虫?!”
她惊呼出声,怪不得路行止的毒这位严夫人能解,原来也是个玩毒的!
想起这些日子和这个婆子还有那些侍女说过的话,曾近距离接触过,唐非橘就已经浑身冒汗了。
这婆子不是正常人,那整个院子还有几个正常人?!
……不对,应该是还有几个人!
婆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见捂不住伤口索性不捂了,起身狰狞脸要来抓她:“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丫头,老婆子今天就杀了你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