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放了一个白色瓷瓶,底部用烫金印着一个称得上熟悉的图案。
唐非橘不用想就知道那是天冰宫的图案,她没有把瓶子还给女人。
“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了他。”
路棉想了想,“或许是因为他的脸和那个人太过于想像吧。”
“如果我不愿意呢?”
路棉说:“好说,那我就把你捆回去,等着我那好儿子自己送上门就行了。”
“……”
无路可退,唐非橘只能答应。
她准备暗戳戳把瓷瓶里的药换成普通丹药,下完药让路行止一藏自己去和路棉周旋,然而被骗过一次的路棉不上当,非要她约路行止到一处酒楼,亲眼看着她下药。
待人走后,她早已筋疲力尽,躺在床上看着摇曳的火烛,想了想还是起身换了衣裳,敲响了隔壁的门。
门应声而开,门后湿发披肩的少年眼尾微红,看见她的脸时愣了一瞬,站在门后有些恍然。
“做什么?”
唐非橘不介意这些,推门而入:“来看看你,顺便说些事。”
“什么?”
“过两日我们去河对岸那酒楼一趟。”
路行止蹙眉:“去那作何?”
“去寻乐子。”她支着头,垂眸看向江上夜景,灯火星光映彻水面,璀璨斑斓:“回来时我便觉着那酒楼热闹,想必也有什么好玩的,方才等不及明日约你,便现在前来与你知会一声。”
“……”路行止皱着的眉头没有舒展开。
“现如今不是在京城,阿爹阿娘管不了我,明日我叫一桌子菜,再准备两坛好酒,咱们俩喝一杯,也算让报答你护我这一路。”
她瘦白的指尖点着桌面,末了又飘来一句;“路公子千万要来,陪我好好品一品那好酒。”
“为何忽然想喝酒了?”路行止问。
唐非橘舒缓着眉毛:“来此一趟,不品一品好酒可不是遗憾?再说饮酒还要什么缘由,兴致来了便想喝,这个理由可够?”
路行止狐疑的目光在她肯定的语气中压下,嗓音沉沉地应她一声好。
事情办妥,唐非橘也不欲多待,玩了两把桌上被搁置上去的玉佩就起身离开。
玉佩主人什么也没说,少女离开后屋内的香味很快就消散了去,淡的几乎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