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你那位大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多隆恨恨的拍了一下桌子,自己只不过是想发泄一下郁闷的心qíng,这个混蛋竟然这么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
皓祥终于被好友的怒气唤回了神,只是很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于这个好友的表现他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支起手,状似听他抱怨,脑子里却忍不住想他能到哪里去。
“不过那女人那种货色,配你那个大哥那可是刚刚好,还有那个兰馨格格,真是幸亏上次那个温先生,否则估计咱俩没好果子吃,宫里的女人真是一肚子心眼儿,过几天就有玉兰诗会,那个画师估计不好过了。”多隆拍着光秃秃的半个脑袋,眨巴着嘴说到。
“他,他怎么了!”皓祥一听见多隆似乎提起温先生,脑袋瞬间一个激灵,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了。
“什么!”被好友突然激动的神qíng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多隆疑问的看着这个人,不知道他到底要gān什么,“我说你最近gān嘛了,几天不见人影,而且还这么奇怪!”
皓祥有些不耐的踢了踢总是抓不住重点的多隆,“你天天那些废话,不说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我问的是那个温先生,你刚说他怎么了?”
“哦!你说他啊!”多隆恍然大悟,点着下巴,看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自己的人。
“我怎么知道!”话刚一落,就被好友狠狠的踢了一脚,多隆才不管他呢!刚刚自己给他讲话,他还嫌弃自己,这会儿想从他嘴里知道东西,他还偏偏不说,自己总要扳回一局,不能总让他占上风。
“不知道伯父要是知道你上个月……”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还不成,每次都来这一招,你累不累,我这什么眼光,怎么就jiāo了你这么个朋友!不过,你问他gān嘛?”
皓祥似笑非笑的看着多隆,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不明的光,多隆撇了撇嘴,不再追问,“就是玉兰诗会,温如墨作为以前南方画派的新起之秀,每一年都会被邀请去参加玉兰诗会。”
皓祥心中有些疑惑,他当然听说过玉兰诗会,他家自称那位文武全才的哥哥,向来对此大为推崇,只是那不是诗会吗,gān嘛要请一个画师,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反而低下头好像在沉思,多隆看着好友这个样子,撑着下巴,知道他心中疑惑,于是万分殷勤地给他解惑。
“这不过是那些一天天无病□□的才子附庸风雅的做法,虽说名义上是诗会,不过他们会请一些平日里在琴棋书画上颇有造诣的年轻人。你也知道温如墨当初名声很响亮,出身世家,年纪轻轻却据说造诣极高,少年盛名。”多隆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看着听的一脸深思的好友,接下了下面的话。
“不过,不管他当初多么清高,文人最重名声,他那次和兰馨格格的比试输了,后来又被革了职,估计是在京中名声更盛了!”多隆再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感慨,还有些隐不可见的幸灾乐祸。
皓祥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在听说温如墨要去参加什么玉兰诗会的时候心中一阵敞亮,“你能搞到玉兰诗会的帖子吗?”
多隆讲了一大段话口gān舌燥,刚喝了一口茶,听了皓祥的话,一嘴的茶全都喷了出来,“咳咳!我听错了吧,你竟然要去参加那什么破诗会!”多隆满脸的不可置信,伸手去探皓祥的额头,被皓祥啪的拍下了手。
“不是,你不是最讨厌那些唧唧歪歪的东西吗?喂喂!你受啥刺激了,告诉哥,哥给你出气,是不是又是你家那个好大哥,还是福晋?”
“你别问了,我有正事,你光说拿不拿得到?要是拿不到就算了,估计你也没这方面的人?”皓祥有些不经意的说到,显然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友和自己一样,也不喜欢那些东西,实在不行了他再想想其它办法,想到这里,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屁话!不就是一张破帖子,要多少有多少!”多隆一拍桌子,显然是被皓祥的话气到了,看着好友怀疑的眼光,梗了一口气。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儿,回头我就帮你弄来!”心中却在暗暗思索,该怎么求他阿玛帮他弄。
……
不过话说起来,多隆平日里虽然大多数时候不靠谱,但这次做事却是极其利落的,不过两天时间,他就给皓祥送来了诗会的帖子。
诗会这一天来的人很多,这两个人也一副人模人样的摇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进去了,殊不知有些认识他们的人看着他们的样子在心里暗暗嘲笑。
多隆和皓祥看着这些故作风雅的才子们摇头晃脑,互相chuī捧的样子就一阵眼晕,尤其是多隆更是恶狠狠地瞪了皓祥一眼,就面无表qíng的坐下来一个劲儿的吃糕点,皓祥比多隆也好不了多少,要知道他一向看不起那些手无缚jī之力的读书人,一看见书就犯瞌睡,要不是为了温先生,他哪里会来这里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