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起喝吗?”蒋承洲笑道,那笑容、那眼神,已经带上了几分醉意。
他平常喝酒其实很少喝醉,即便是以前应酬的时候整轮整轮喝,可能最多也就只是喝到胃难受,而不至于喝醉,甚至还能清醒的把合作方送走。
但一个人喝闷酒就是会更容易醉一些,更别说像他现在这样喝水似的一杯接一杯的喝。
“好啊,那就谢谢这位帅哥了。”衬衫女笑着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颇为豪爽。
但不论是喝之前,还是从一开始她过来的时候,衬衫女一直都在打量着蒋承洲。
她认识蒋承洲。
只是蒋承洲不认识他罢了。
之前那么多次相亲局,她也略有耳闻,发现这位蒋总对于相亲是极度的厌恶和抗拒,所以她便另辟蹊径,当然,这也是在蒋总母亲白女士的指导下进行的一次尝试。
据说,相比于在相亲局上的抗拒,在酒吧里的他,会更加亲近的多。
看来果然如此。
衬衫女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
“还挺豪爽。”蒋承洲看她一口闷了,面露几分欣赏。
衬衫女正要得意,但下一秒,忽然就听他一本正经地又说道:“不过女孩子出门在外,在酒吧这种地方,最好还是不要随便喝陌生男人递过来的酒。”
衬衫女愣了一下。
这怎么还突然教育起人来了?这是醉了? 看到那已经空了大半瓶的烈酒,衬衫女面露几分佩服。
纵然平时也是酒吧的常客,但那烈酒她自己都不敢多喝几杯,刚刚纯粹是为了博一个好的第一印象,所以才那么豪爽一口闷了,现在嗓子都还有辣辣的感觉,结果这位蒋总竟然在这一个人闷了大半瓶。
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这位帅哥是有什么烦恼吗?一个人在这喝闷酒总有理由吧,不妨说来听听?我可以给你当个树洞。”衬衫女又凑近了几分,挨着蒋承洲的肩膀。
“树洞?”男人又干了一杯,“我不需要别的树洞,也没什么好烦恼的,就想喝个酒怎么了?”
一声轻笑,衬衫女着实是没忍住,抬手掩嘴。
平时看着蒋承洲都是一副不可一世让人难以接近的模样,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此时虽然表面还是平时那副模样,但讲话时的语气和神态还是略微有些不同,显然是有了几分醉意。
这醉了的模样倒有几分………可爱?
除了一开始想要拿下这个男人的征服欲和胜负欲之外,现在,她又多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想要拿下他的冲动。
“那你要是想喝酒的话,我陪你喝好不好?”
衬衫女循循善诱,此时身体已经半靠在蒋承洲身上,一步一步,越发靠近,在不知不觉间。
忽然,蒋承洲皱了皱眉,鼻翼微微也缩了下。
然后一下挪开了自己的凳子,朝着远离衬衫女的方向挪了有小半米的距离。
“不用了。”拒绝得干脆利落。
衬衫女:“???”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刚刚不是还要好好的吗?
把最后那瓶酒里剩下的倒了杯满满的,刚好一滴不剩,一瓶酒就这么喝空了。
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蒋承洲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回家………该回家了………”
然后衬衫女就眼睁睁的看着蒋承洲摇摇晃晃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现在这大好的机会,她可不能错过,于是她也跟了上去。
酒吧门口,晚风轻轻吹,吹动了男人七倒八歪的领带,在夜风中摇摆着,他的西装外套早已脱下,正搭在他的臂间。
倒是还记得拿上外套。
他站在路边,拿手机似乎在喊司机,不过这会儿用不着他喊,司机已经很有眼力见的把车开了过来。
衬衫女赶紧走了过去。
“就走了吗?不再喝一杯了?或者我们换个地方再继续喝?”
蒋承洲理都没有理她,似乎压根就没有听到她的话,然后自顾自上了车,当着她的面把车门给关了。
眼看着车开走,衬衫女也无可奈何,只得是在原地跺了下脚。
…
“蒋总,请问我们是去哪儿?”
虽然有听到蒋承洲口中说着的“回家”二字,但他现在一时间也不是很确定到底是要回哪。
毕竟按理来说,他之前就是从江边那处出来的,然后还嘱咐他去接了人,当时气氛略微有些奇怪,他看在了眼里,只是没说出来。
只是他现在这个问题没办法得到回答。
某个喝醉了的人已经在后座歪着,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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