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帝这一句吩咐,很是苦了随侍在侧的嬷嬷们。
陛下虽面上赏了这位散号小主,但话里却透露出不情愿的意思来,像是跟谁赌气一样。陛下对菊氏的疼惜她们心里也很清楚,否则一贯重刑的司寝监也不会在菊氏身上多以威慑为主。如今陛下忽然让菊氏口侍,恐怕是陛下不知被何触怒,一时恼了才这样的。若由着陛下把这股子邪火发在菊氏身上,万一折辱出个好歹,陛下回过神后必是要迁怒她们的——
她们可都还记得,春狩前被寻了由头杖毙的嬷嬷,正是当初献上刺蛾,“颇得”陛下圣心的那位。
眼见龙床上的菊氏已将脸贴上小主臀缝、正要用那丁香小舌去舔舐腌臜之地,为首的嬷嬷连忙膝行上前、打断道:
“陛下恕罪。”
这一句求恕叫锦帝回过了神。
他自觉自己迁怒了。他瞥过阿桃,想从她脸上寻出点讨饶,不,哪怕一丝不愿也好。
然而阿桃却面相平和,只专心瞧着于他而言只是个玩意儿的女人臀间,半眼也不看他。
他敛了敛眸。
他自知阿桃不是个会讨饶服软的,既被嬷嬷打断,所幸就着这些奴才奉上的台阶下了,不至于后面不好收场。
于是他抬起手,将阿桃引向自己这侧,指尖抚上阿桃泛白的嘴唇,轻轻摩挲起来。
他知道,纵然阿桃不会说话,自有更伶俐的奴才会帮忙找补。
“陛下恕罪,菊氏的唇齿过于乏味,如何能伺候好主子,”
果然嬷嬷出了声,随即让小宫女去取来一只匣子,打开奉上。
原来那是一截皮套,舌头大小,一面光滑,另一面密密麻麻镶着极细的小刺,小刺的顶端弯着倒钩,
“恐陛下不能尽兴,奴婢献上一物,名为猫舌,陛下可让菊氏戴上,好伺候的小主春水潺潺,更加湿滑熨帖。”
锦帝扫了一眼,心道这些奴才倒会揣摩他心思——
那后庭到底是大解之处,他并舍不得阿桃服侍。况且,他想惩治的是这个散号,不过顺便捎上三心二意、擅自向旁人献媚讨好的阿桃罢了。
见陛下点了头,嬷嬷便命菊氏张开嘴巴、伸出舌头,亲自将皮套戴了上去 。因那面上的一层倒刺,菊氏并不能将嘴巴合上,口水滴了下来,看在锦帝眼里,宛如一只馋猫儿般可爱。
锦帝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