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节(1 / 2)

沈怀山点了点头,“我洗完碗就来。”

    十分钟后。

    屋檐下,小猕猴不在吃花生,毛脸上满是警惕地看向朝着它走过来的两人。

    季长峥在电话里面,听过沈美云提过小猕猴无数次,他自然也对小猕猴的情况如数家珍。

    他蹲下身子,朝着小猕猴道,“我知道你能听得懂。”

    “美云带你回来,就是为了给你找到更好的大夫。”他指着旁边站立的沈怀山,“这位便是医术很好的外科大夫,而且它还是美云的父亲,你自己看着办。”

    语气带着几分威胁,这让原先还张牙舞爪的小猕猴,顿时收敛了几分,美云的父亲,等于惹不得。

    就像是它小时候惹了它的父亲,被狂揍了一顿。

    小猕猴企图睁大眼睛,用可怜去讨好美云的父亲,沈怀山看到这一幕,诧异道,“这小猴子好灵。”

    他也跟着蹲了下来,朝着对方受伤的腿摸了过去,有一个简易的木板,不过经过它这么多天的折腾下来,这木板早已经被糟践的不行了。

    明显松了不少,而且瞧着两边的位置,像是要掉下来了一样,按理说不能取的木板,这会沈怀山也顾不得了,索性直接取掉了下来,查看里面的情况。

    小猕猴开始还有些瑟缩,沈怀山很温和,“我只有查看了以后,才能给你治疗,将来你能不能正常走路,全看这一次了,所以,小猴配合一些好吗?”

    小猕猴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他迟疑地点了点头,旋即拟人化的把大眼睛给闭上了,由着沈怀山给他检查。

    说实话,以前沈怀山只是给人看病,后来来到前进大队后,大队里面不管人还是牲畜,但凡是有个头疼脑热,就全部来找他了。

    一来二去,他的业务范围也算是扩大了不少,如今给小猕猴看腿,也算是轻车熟路。

    沈怀山打开了夹板后,便摸了下小猴的后腿骨,瞧着明显是错位了,就是不知道里面的骨头折了没,这里到底是不能拍片子的,极为不方便。

    不过,也没啥了,毕竟,动物的恢复能力,比人类可强悍不少。

    沈怀山摸了摸它腿后,他突然说道,“小猴,看下美云来了吗?”

    这话一说,小猕猴便下意识地睁开眼,去找人了,也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咔嚓一声。

    沈怀山给它后腿骨错位的地方,给接上了。

    小猕猴杀猪一样叫了出来,正要发狂,却被季长峥给稳稳的擒住了后脖颈,许是天然的等级压制,这让小猕猴瞬间便平静了下来,蔫的不行。

    就仿佛是被人掐住了命脉一样。

    旁边的沈怀山,“没事,丢开吧。”

    “我刚是给你把错位的骨头续上了,不用绑着夹板就可以活动了。”

    “但是你的活动要轻一些,不能重了,不然还是会有受伤的风险。”

    小猕猴吱吱了几声,“我知道了。”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住。

    见他如此通灵性,沈怀山不由得摸了摸它头,“去休息一会,不要乱跑了。”

    小猕猴点点头,轻飘飘的走开了。

    沈怀山这才站了起来,朝着季长峥道,“好了,你也去休息一会。”

    回来的路上,他听美云的意思,长峥昨晚上一宿没休息,这才赶回来了。

    季长峥点点头,去找沈美云一起暖被窝了,倒是绵绵在车上睡好了,这会完全不困,便央求着陈荷塘送她下山,去找银花银叶,阿牛他们玩。

    陈荷塘向来宠孩子,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宋玉书也去睡了,陈远坐在堂屋,面前搁着一筐子的包谷,他在搓包谷粒,脚前头放着一盆子炭火,还能烤火。

    听到动静,他抬头看了过去,“爸,回来了。”

    陈荷塘嗯了一声,拍掉身上的落雪,拢着手在炭盆子旁边烤了下,等恢复了几分温度。

    这才问道,“玉书呢?”

    “屋里面睡觉呢。”

    陈荷塘嗯了一声,“你跟我出来下。”

    三分钟后,陈远随着陈荷塘离在外面的篱笆园,瞧着离家里还有一段距离,陈荷塘回头看了一眼,确定屋内的人听不到了,这才压低了嗓音,“你们要上小孩了吗?”

    儿子结婚不是一两年了,但是现在也没个动静,当父母的自然着急。

    陈远听到父亲这般问话,他沉默了一瞬间,摇头,“还没有。”

    这下,陈荷塘顿时着急了,“怎么回事啊你?都结婚三年多了。”

    人家结婚三年的都抱俩了,这边还一个都没有。

    他怕在晚下去,自己活不到那个年纪,到时候就是想帮带孩子,也是有心无力的,到时候儿子和儿媳的压力才会更大。

    陈远,“爸,我和玉书心里有数,你不用管。”

    陈荷塘气的打哆嗦,“我怎么不管?你都三十三了,开了年三十四了,你还不让我管,你打算四十在生孩子啊。”

    陈远抵着头,语气平静道,“我不能生。”

    这话一落,空气中仿佛都跟着安静了下去,一时之间,周围只能听到簌簌落地的雪花声。

    “你说什么?”陈荷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我不能生。”

    陈远重复这四个字。

    陈荷塘一屁股坐在地上,砰的也声,沾上满身的雪花,“什么时候的事情?”